看到曇思月站在路上發呆,婉萱兒決定去跟她委婉的談談。
“曇姑娘,雖然你跟硯兒已經是夫妻了,但還是多謝你為了他的事情四處奔波,不限勞累。我這個做娘的,就帶他鄭重的感謝你。”婉萱兒說完,甚至還在曇思月麵前行了一個禮,就差沒給曇思月跪下來了。
曇思月心中輕笑,既然都知道她跟君臨硯是夫妻了,為何還稱她為曇姑娘?這到底是禮貌還是見外恐怕隻有婉萱兒自己心中明白了。
“婉妃娘娘不必跟我客氣,要感謝我的,君臨硯他自會感覺。雖說你是君臨硯的親生母親,可是你們多年未見,你猜猜他會不會都忘記你長什麼樣子了?”不能怪曇思月說話傷人,實在是她沒摸清楚婉萱兒到底是幾個意思。連她都看不透,婉萱兒無疑是一個臣服極深的人。
“即便當年的事情他還有些怪我,但我畢竟是他的生母,他豈有忘記的道理?”況且當年的事情她根本沒有錯,若是讓君臨硯知道了原原本本的經過,他定不會怪她的。婉萱兒對此是非常有信心的。所以曇思月說的這些話,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
“婉妃說的極是,您是他的生母,自然也知道這些年來他的改變。難不成你覺得他真的一點都不介意當年的事情嗎?當年長公主為何對你趕盡殺絕,想必你心中也是清楚的吧?”曇思月不喜歡婉萱兒的這胸有成竹的態度。說的好像她當年一點錯都沒有似的。可若不是因為她,君臨硯又怎會吃這麼多苦?
“夠了,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說。”婉萱兒有些不悅。她不是不擔心,隻是一直不敢去想罷了。已經這麼多年沒見君臨硯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開朗懂事的孩子,這些崔玲他們都有告訴過她。
曇思月正好也懶得說了,見天要下雨了,她便轉身回了懸崖下。
“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一頓熱的飯菜!”莫染塵一邊說著,一邊將包裹裏的幹糧分給其他三人。
曇思月看到那些幹糧,也覺得沒什麼胃口。最近雖然在樹林裏走,卻連野味也沒有打到過。主要是身上帶的幹糧足夠了,而又急著趕路,當然沒心思去打什麼野味了。
吃過東西之後,各自靠在崖壁上準備休息。外麵的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沒多久便開始下起雨來,開始的時候還是毛毛細雨,後來越下越大,崖邊上已經在大股大股的流著水柱。
雨聲淅淅瀝瀝的,而且他們隻是在路邊的懸崖地下,雨聲就相當於在耳邊,根本就睡不著,隻能算是在閉目養神而已。
另一邊的黑暗中,幾十人穿著蓑衣在大雨泥濘中艱難的行走。
“雲宿大人,你確定曇思月他們就在前方嗎?”雖然路途艱辛,但是能找到曇思月他們,綺羅也覺得值了。可要是找不到人,他們這幾天的苦都白受了啊。其的都是血刹,根本不知道累不知道痛,可她是真心要崩潰了。而且這路越走讓她心中越是不舒服,這地方她似乎來過!
“他們肯定是分頭行動的,而我們選的這條路,肯定是曇思月跟張遠幾人走的。因為婉萱兒跟君臨硯不能見麵,所以他們要分開,我隻要追這兩人就好了,君臨硯他們就留給長公主的人去攔吧!”雲宿本來也不是非要完成君文瑤吩咐的事情,她隻是想煉血刹而已。雖然她可以跟綺羅分開行動,但是人多可以確保萬無一失,她可不想分散自己的實力。
綺羅這下算是明白了,雲宿一開始就是衝著煉血刹而來的,可她卻是奉命來攔截曇思月他們的。到時候君臨硯他們若是相安無事,那她回去就不可能相安無事了。
雲宿一開始就洞悉了曇思月的想法,所以就隻是晚了半天的路程,他們一隻跟在後麵,至今沒有被曇思月發現。現在夜幕降臨,瓢潑大雨,他們也終於趕到了曇思月他們落腳的地方。眾人在樹林邊緣聽到雲宿的指示後,眾人,不對,該說眾多血刹就停了下來。
“他們應該就在前方,我先過去看看他們在什麼地方落腳,稍後你們聽到我的聲音就立刻出來!”雲宿說道。這個地方她也沒有來過,根本不熟悉地形。
“不用去了,前麵能避雨的隻有懸崖下麵了。他們肯定在那裏。”雲宿還沒走,綺羅就開口說道。
綺羅來過這裏,而且對這裏的地形非常的熟悉。
“你……來過?”雲宿有些吃驚,這個地方差不多已經出天禦國了,綺羅怎麼會來過這裏?正疑惑著,雲宿突然想到了綺羅的身份,隨即問道:“難道是?”
“對,我當年就是在這裏被劉丞收為徒弟的。”綺羅倒是一點都不隱瞞。反正早就跟雲宿說過她的身份了,現在這些更加的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