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這刺頭!”弄的自己跟個小人似得,得想個法子,既可以招攬那個年輕人,又可以留下蘇憐月,兩方都不得罪。
“方主見諒,老五就那樣,刀子嘴豆腐心,您就當他放了個屁,甭理他。”
“得了得了,你也去找人吧,我去看看那小夥子醒了沒?”
“方主英明。”
“去吧去吧!”一個個弄得跟他肚子裏的蛔蟲似得。
外界第三層,中心殿堂內,正上演著一場人鳥大戰。
殿堂左側,一位衣著邋遢,頭發蓬鬆,形似乞丐的中年男子正抱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右臂滿眼憤恨的盯著被幾隻鳥雀圍在中間分不清身形的鳥,臉上細碎的傷口隨著麵部肌肉不受控製的抖動又滲出些許鮮血來。“哪來的破鳥,既然敢傷人就別當縮頭烏龜,有膽出來!”陳軍氣的破口大罵,想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隻破鳥給傷了,這事幸好是發生在這殿裏,這要是被人看見了,他這三殿主就該換人了。
“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洪荒是也。”鳥群中,傳出一道清脆明亮的聲音,單聲色而言,及是好聽,隻是內容實在太過囂張。
“誰!”陳軍毛發瞬間不由自主的根根豎立,別說以他胎息期的修為了,就算是個普通成年人,也不難分辯出剛才那道明晃晃大刺刺的聲音到底出現在哪個方位,可他由不死心,四下裏尋摸著,希望是自己聽錯了,在猶疑的目光轉向門口時,便眼巴巴的望著哪裏,期望哪裏此刻能進來一人,好打消他的恐懼,能口吐人言的獸類,最起碼也是金丹期修為啊!
這這這,這根本不是打不打的問題,而是根本打不過好嘛!也不知這鳥獸從何處而來,為什麼一來就斷了自己一臂,這他沒招誰惹誰的,平白無故的遭了這份罪,一時間,陳軍又是委屈又是氣憤,望眼欲穿也沒望見門口飛來半隻蒼蠅,更別說救兵了。
洪荒好似沒看見一般,在鳥群裏嘰喳鳥語幾句,身邊的鳥雀順時散了個幹幹淨淨,等陳軍視線收回來時,洪荒已經落在了大殿的主位上,氣定神閑的道:“不想死,就趕緊的把晌午抓的姑娘帶過來,若是那姑娘少半根寒毛,仔細你另一條胳膊。”
“姑娘!什麼姑娘。”這該死的小子,又在外麵胡作非為,“來人,去把公子叫來。”趁著洪荒將視線投向了他處,陳軍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隻精致的白玉瓷瓶,稍稍遲疑了下,還是將裏麵那顆黃豆大小的藥丸到了出來,咬了咬牙,塞進了嘴裏。這粒不死藥,還是自己費勁了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本來是留給那小子衝殿用的,如今,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
“殿主,公子今日約了應柒公子,這會兒,怕是,怕是不方便過來。”角落裏,傳來一個不怕死的聲音。
陳軍頓時被氣了個七竅生煙,怒聲道:“今日別說應柒了,就是郢八來了,也得過來。”應柒是個有本事的,很受第五層殿主郢八的看重,若是平日,這小子能與應柒搭上關係,自己必然是高興還來不及,隻不過,今日明顯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