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下午五點多,可既然錢已經夠了,張平迫不及待想要關門,將那一株人參買下來,可還未等他離開櫃台,飯館的門便又被推開。
來的是一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老太太頭發花白,駝著背,雖然身材瘦弱,腿腳卻還算靈便。
可讓張平皺眉的是,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老太太穿著卻十分單薄,露在外麵如枯樹般的雙手,被凍得通紅,可就是這樣一件衣服,上麵依然是縫縫補補,已被洗得發白。
張平分明看到,這老太太明明扛著一個纖維袋,裏麵裝的應該是廢棄的塑料瓶子,不過在進店之前,她便將袋子放到了外麵,沒有帶進來。
“老板,有饅頭嗎?給我拿兩個饅頭,再在你們這討壞白開水喝。”老太太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對張平道。
老太太名叫鄧妙文,因為看到這裏有家小店,再加上外麵實在冷得厲害,所以便進來坐坐,可讓她點其他東西卻是舍不得的,剛好差不多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所以便點了兩個饅頭。
“這裏隻有蛋炒飯,沒有饅頭。”張平看了鄧老太太一眼,雙眸深處生出一抹波動,不過很快便平靜下來。
“蛋炒飯?”老太太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咬牙點上一份,可一眼便看到了張平身後的菜單。
“一百塊!這……真是對不住老板,老婆子我還是先走了。”老太太先是吃了一驚,接下來便對張平歉意道,她進來占了位置,卻什麼都沒點,這讓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可一百塊一份的蛋炒飯,她不可能舍得花這錢。
說完便向門口走去,她隻是來填一下肚子,要花這麼多錢當然不願意。
手指在櫃台上敲著,看她就要離開,張平猶豫片刻,還是淡淡開口道:“我這炒飯你說不吃了也就不吃了,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可人的性命隻有一條,你如果放棄,可是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鄧妙文腳步一頓,可接著便搖頭道:“小老板在說什麼?老婆子我聽不懂。”
雖然這麼說,她卻不敢轉過身來看張平的眼睛。
張平道:“別看我麵相年輕,可看人很有一套,你臉上的表情在告訴我,你已經有了輕生的念頭,隻是現在還有一根支柱在撐著,一旦那根支柱塌了,你便也會自己結束掉生命吧。”
而且那死誌並非一時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以張平數萬年的眼力,在鄧妙文進店的那一瞬,張平就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鄧姚文瘦小的身軀一震,張平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知道對方一定很激動,隻見她沒有再在這飯館裏呆下去意思,邁開腳步就要離開,像是在逃避著什麼。
“反正我們不過是陌生人而已,何不和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你呢?再說就算我什麼都幫不上,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們誰也影響不到誰。”張平還是那種波瀾不驚的語氣,但說出的話,卻讓人有種莫名其妙的信服力。
鄧姚文轉過身看著張平,張平隻是向她微微一笑。
現在才下午五點多,可既然錢已經夠了,張平迫不及待想要關門,將那一株人參買下來,可還未等他離開櫃台,飯館的門便又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