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頂著嚴寒,辛辛苦苦一個月,居然才兩千塊錢!
而他請那些所謂朋友們吃一頓飯,隨手便是花一千塊,而且還不僅僅隻是那一次,之前他還找各種理由,在胡玉梅這裏拿走的錢不知道有多少。
徐州呆住了,他能感覺得到胡玉梅在拿到這些錢時,臉上浮現的笑容,可徐州現在卻隻想哭,隻是他哭不出來。
“我錯了,原來我真的錯了!”徐州大吼,“我知道錯了,快讓我出去,快結束這個噩夢,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隻有當麵像胡玉梅認錯,他終於知道自己之前的所做所為有多麼荒唐。
他隻知道自己找老媽要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從不知道原來胡玉梅賺錢是如此辛苦。
準確來說,是胡玉梅沒讓他知道,她怕兒子擔心,怕兒子因此而在同學麵前抬不起頭,可她這樣的做法,卻也使得徐州並不明白錢財的來之不易。
不過任憑徐州如何大喊,他依然被禁固在胡玉梅的身體裏麵,這一場夢,似乎還不到醒來的時候。
胡玉梅回到家裏,因為徐州這些天都是在外麵吃的緣故,倒不需要再做一次早餐,搬了一張小板凳,開始擇菜,同時心裏想著,今天發了工資,中午可以給兒子做一頓好的。
而往往這個時候徐州才剛起床,他從房間裏出來,走到胡玉梅身邊,依然是那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道:“媽,我們學校說要買資料書,要五百塊錢。”
被禁固在胡玉梅身體裏的徐州記得這一幕,這是發生在半個月之前。
而且他當時要那五百塊也不是為了買什麼資料書,隻不過是他看中了一件外套,想要買下來而已。
不要給他啊!
他是騙你的!
徐州大喊,可卻沒有任何作用,沒有人能聽到他的聲音。
“五百塊?這麼多?”胡玉梅從不認為徐州會撒謊,很容易便信以為真。
“嗯。”徐州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表情十分自然,點頭道:“就快要高考了,我們老師說這些都是名校流出來的絕密資料,裏麵有不少題都在高考裏押中了,所以要貴一點。”
騙子!你這個騙子!
徐州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臉竟是這麼可惡。
五百塊便是胡玉梅工資的四分之一,而他隻是為了買一件衣服。
一幕幕的記憶浮上心頭,徐州這時才記起,胡玉梅已經不知多久沒買過新衣服了,即使洗得發白,她依然穿在身上。
徐州真的很想扇自己巴掌,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混賬事!
“原來是名校的題,那應該是要貴一點,貴一點沒錯。”
而胡玉梅卻是依然沒有懷疑,從懷裏拿出一個布包,裏麵正是今天發的工資,將布包打開,她從裏麵數出五百塊,遞到徐州麵前。
“呼!呼!”
被禁固在胡玉梅身體內的徐州,不斷喘著粗氣,看著自己笑臉盈盈地就要接過那五百塊錢,他都快要氣炸了。
每天頂著嚴寒,辛辛苦苦一個月,居然才兩千塊錢!
而他請那些所謂朋友們吃一頓飯,隨手便是花一千塊,而且還不僅僅隻是那一次,之前他還找各種理由,在胡玉梅這裏拿走的錢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