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徐州剛好放假,倒是給了張平施為的機會。
“這麼多!”在一時的興奮過後,徐州心裏又開始叫起苦來,他平日裏可是雙手不沾陽春水,從沒進過廚房,那一筐蘿卜至少有一百多個,光是看著便讓他生起了一種遙遙無期之感。
“可是老板,我還要去工作啊。”徐州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道。
“飯館的事你不用管了,專心做好現在的事。”張平擺了擺手,“不過你放心,工資還是會照常發給你的。”
既然張平都這麼說的,徐州也沒有理由再推脫,終於開始切起蘿卜來,他的動作當然不如張平那樣幹脆利落,而且身體一直要保持著那奇怪的姿勢,讓他每次落刀時,更是感覺別扭,切出的蘿卜片別說薄如彈翼,根本就是歪七扭八,不成樣子。
“一定要保持這個姿勢,中間沒有休息的時間,我告訴你,在房間裏我可是裝了攝像頭的,你這一舉一動全部落在我眼裏,別想著偷懶。”張平在一邊看了一會兒,警告道。
這並非張平危言聳聽,而是這房間中的確有監控陣法,對於徐州的動作,他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對於徐州切成什麼樣,張平並不是太在意,現在最重要的是調整他的姿勢,剛開始雖然別扭,可隻要堅持一段時間,便能夠下意識的保持,隨著徐州不斷重複落刀的動作,姿勢會愈發趨近完美。
當每一個動作都能與《擒龍手•廚藝版》完全重合,徐州自然而然便能切出薄如蟬翼的蘿卜片。
以大量的練習來磨合功法,以功法來調整動作,這二者是一個相輔相成的過程。
顯然徐州已經有一點後悔,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好像落入到了某種意義上的地獄之中,可有張平這個“守獄人”在,是不會讓他輕易逃掉的。
見一切進入正軌,張平離開了房間,先煮了兩份清湯麵,自己吃一份,一份送給徐州,休息了一會兒便重新開門營業了。
沒有了徐州的幫忙,張平又恢複到了自己一個人既要當廚子,又要當服務員的生活,下午忙得夠嗆,而且賺得錢起碼少了一半。
途中徐州從隔壁回來過一次,興致勃勃說是已經將蘿卜全部切成片了,對於一個少年人來說,獨自一人在房間裏重複這樣的工作,的確是挺枯燥的,所以徐州跑出來時,一臉解脫了的表情。
不過張平下一句話便將她再次打入深淵。
“竟然都切成片了,做的不錯……下一步便將它們都切成絲。”張平麵無表情的說道。
且不說張平如此惡魔的行為,給予了徐州多大的打擊,到五點半時,張平總算是結束了一天的營業,徐州也不過剛好在這個時間完成任務。
送走徐州後,張平陷入了沉思。
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件事雖然還不足以稱之為“奢”、“儉”,但張平的確是不想將時間花在端盤子上,他又不想再找一個服務員,畢竟他的秘密太多,有徐州一個已經足夠,人多眼雜,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看來得想想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