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錢糧之事嘛,我自然是有些考慮的,也不會給兩位造成太多麻煩,至多請公公在宮中勞煩一二,免我南陽一兩年田租便好。”
免一地百姓田租,其實在初漢是時常有的事情,隻要有哪處遭災了,官府就會給當地百姓免田租,實際上這次黃巾之亂以後,當皇甫嵩被升任冀刺史的時候,皇甫嵩就給冀州當地百姓向朝廷要了個免一年田租。
皇甫嵩是大佬,麵子大,又是堂堂刺史,他要個一州之地的一年田租不成問題,王珙雖然也隻是個小角色,但好歹也是閹黨的走狗,為自己的治下要個一兩年的田租,講道理應該也講的過去。
趙忠心中思索了一會,免田租這事情嘛按說也是常例,往年的時候地方上有個大災小難的,那免不了朝廷總是得主動免租的,隻不過近些年來宮裏總得想方設法的給皇帝撈錢享受,連賣官賣爵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那當然是不可能還能給地方上免田租的了,就算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該交的田租也少不了一點。
不過今年這黃巾賊鬧出來的事情也確實是挺大的,說是震驚朝野也不為過,為這事破個例子也講的過去,而且正好現在皇甫嵩也有要冀州一年田租這麼一個事情,順便也幫王珙這南陽郡的田租拿下來應該問題不大。
“行吧,我便許你南陽郡一年田租,不過既然如此除了這田租之外,我們便不會給你其他東西了,你可明白?”
“卑職明白,有此田租,卑職絕不再多勞煩公公。”
南陽郡本來就是個大郡,巔峰時期有兩百四十萬人,即便經過多年的土地兼並,和這場黃巾之亂,王珙估計至少人口也在百萬以上,按照理論上來講有著數千人的郡兵,如果這些郡兵當真裝備精良操練純熟的話,那麼那些黃巾軍根本沒有四處肆虐的機會。
但是實際上嘛,當波才一路逃向宛城的時候,王珙躲在遠處觀察南陽郡治宛城的守軍,就知道南陽所謂的郡兵,基本上已經是形同虛設了,簡直業餘得不可思議,實際上和外邊的黃巾軍也沒太大差別了。
郡兵當然比不上北軍這樣的中央軍,無論是裝備還是訓練水平都和北軍不在一個層次上,這王珙還可以理解,可是當他看到那天宛城守軍絕大多數幾乎都是毫無訓練的平民,隻不過是臨時遇戰被官府發了刀劍拉壯丁扔到城牆上後,王珙就知道他要是不出手,這宛城八成是守不住的。
而且他還知道諾大一個百萬人級別的大郡,守護它的郡兵基本上已經名存實亡了,要是想要在這裏建立起來一支軍隊,那基本等同於要從零開始才行。
“至於說錢糧之事嘛,我自然是有些考慮的,也不會給兩位造成太多麻煩,至多請公公在宮中勞煩一二,免我南陽一兩年田租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