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王珙這番話是有些道理,據孫堅一路來長沙的路上所見所聞,和孫堅自己對各郡的了解的話,他確實很清楚荊州各郡太守府的郡兵基本已經處於名存實亡的狀態。
很不客氣的說,他的長沙官兵和王珙的南陽官兵已經是荊州境內唯二的軍隊了,其餘各郡的郡兵簡直和沒有一樣,除了南陽長沙兩郡以外,其他諸郡在孫堅眼中就和不設防差不多。
真要是像王珙所說的又出了什麼事端,可以預見的是必然還是要靠他們長沙南陽兩郡的官兵來解決的,這麼一看的話,那麼索性由他們接管零陵桂陽兩郡的郡兵也沒什麼不對。
反正這兩郡的郡兵基本都不存在,真要是出了問題也是靠的他們長沙南陽官兵,孫堅不是個不知變通的人,倒不如說但凡是和軍務有關的事情,孫堅一貫膽子很大。
既然王珙的想法沒錯,也有一定的操作性,首先孫堅在心裏就是認可了的。
但這裏麵仍然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可是我們要是這麼幹的話,刺史府那邊要是知道了不知會作何應對。”
孫堅可以不在乎兩個來上任的太守的想法,但是不能不在乎荊州刺史的想法,畢竟有的事情屬於是可以做不可以說的。
像是這種情況下還會跑來零陵桂陽兩郡上任的太守,基本上就是洛陽朝廷裏出來的倒黴蛋了,不是沒本事就是沒背景的人,這種人孫堅也並不怎麼放在眼裏。
要知道像是三郡這樣剛剛經曆過戰亂不久的地方,曆來是被人避之如蛇蠍的,跑到這種匪兵橫行的地麵上當地方官,隨時都要做好賊兵攻城的準備,若是守得下來還好說,守不下來城的話說不好連命都要搭進去。
稍微有點本事,或者有點背景的人,都不會跑到這種戰亂地區來當太守,那還不如在個安逸點的地方當個小官或者繼續在洛陽混日子呢。
基本上會跑來零陵桂陽兩郡這種地方來當太守的人,肯定就是被從洛陽趕出來的倒黴蛋,這種人怎麼想的孫堅也壓根不在意。
然而荊州刺史則遠遠不同,荊州刺史身負監察一方之職,孫堅並不了解王睿的秉性,不知道現任荊州刺史到底是何許人也。
要是荊州刺史是個眼睛裏揉不下沙子的人,那他們兩人幹接管兩郡郡兵的事情就少不了跟荊州刺史對著幹上,而孫堅覺得確實犯不上為了這點事情跑去跟堂堂荊州刺史對著。
孫堅並不知道王睿眼下的境地,實際上就是泥塑圖章,據王珙所知太守府諸多事務王睿都已經交給了蒯氏兄弟處置,隻要這兩兄弟想,一定程度上架空王睿都沒什麼問題。
手下沒有可用之人,更加沒有什麼勢力可言的王睿,實際上壓根管不著零陵桂陽兩郡的事情,甚至隻要操作得好他連知道都不會知道這件事,又豈能對王珙他們造成什麼妨礙?
覺得王珙這番話是有些道理,據孫堅一路來長沙的路上所見所聞,和孫堅自己對各郡的了解的話,他確實很清楚荊州各郡太守府的郡兵基本已經處於名存實亡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