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往即便是朝會上,他也隻是坐在龍椅上和其他臣子一樣發號施令,幾乎沒有私下裏和任何臣工會見過,現在突然被董卓叫來認識認識這個不知道打哪來的“皇舅”劉協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麵對這個舅舅,跟別提他心裏還覺得這個舅舅八成也是站在董卓那邊的。
但是劉協也知道現在的情況隻能是董卓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所以隻能是認了這個舅舅。
“皇舅請平身,董太尉已與朕數次談過皇舅往日之威風,今日一見不愧為國之棟梁,朕心甚慰。”
小皇帝裝模作樣的和王珙打了一番官腔,王珙也知道劉協壓根不是主事人,現在在洛陽基本無足輕重,也了得陪他親善一番。
不過在劉協和王珙交談了沒多久之後,很快站在劉協身邊的董卓就加入了進來,畢竟劉協和王珙的交談實在沒什麼營養,更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說到底王珙這個皇舅的身份也隻是將他召來洛陽的由頭而已。
比起來現在虎牢關以東越來越緊張的局勢惡言,這場談話根本就無足輕重。
所以董卓很幹脆的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陛下,您稍後還有早課要忙,也是時候該去準備了吧?”
突然被打斷和王珙對話的劉協愣了一下,隨後立即回應道:“那朕便先回禦書房了。”
劉協也沒有跟王珙多聊幾句的意思,剛剛和王珙的一通胡扯尬聊已經讓他感到頗為不安了,董卓一直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的樣子,給他一種自己根本就是多餘的人的感覺,使得劉協待在這裏十分不安。
劉協離開之後,董卓毫不猶豫的坐在了坐在了劉協方才做的位子上,並且也令人給王珙搬來了一個馬紮。]
“坐吧。”
王珙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他們現在是身處禦花園裏的一個水榭之中,之前劉協和董卓是一坐一立的在靠近池邊和王珙對話,而王珙則利於水榭門前。
而現在董卓依然坐在劉協方才坐著的位子上,而王珙也依舊站在他和劉協奏對時的位置上,唯一的不同便是董卓讓人給王珙搬來了椅子。
這看似已經是對王珙額外的優待了,但實際上依舊是保持著之前奏對的形式,隻不過之前奏對的對象是王珙和劉協,現在是變成了王珙和董卓罷了。
見到眼下這場景,王珙不禁咧嘴笑了笑,心想這董卓倒是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要想盡一切辦法擺個排場出來啊,就非得要證明自己高人一等不可麼?
要王珙說的話,一個人的地位和權勢,根本不需要通過他所坐的位置和他與別人之間的距離來體現,而應該體現在不容易被人發覺的無形之處。
如董卓這般恨不得讓天下人皆知他董卓有多厲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甚至連那個一人都可以任由他隨便罷黜,他董卓簡直是厲害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這一切的一切都隻能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董卓此人心中多麼的軟弱和卑微而已,否則他不需要通過和別人如此強烈的對比來體現它的尊嚴。
畢竟以往即便是朝會上,他也隻是坐在龍椅上和其他臣子一樣發號施令,幾乎沒有私下裏和任何臣工會見過,現在突然被董卓叫來認識認識這個不知道打哪來的“皇舅”劉協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麵對這個舅舅,跟別提他心裏還覺得這個舅舅八成也是站在董卓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