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荒唐的事情,羅蘭原本是不信的。
可看著大堂姐一改平日裏的溫柔,滿臉惡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嘖嘖,真是可憐,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吧,我把你的病情告訴了三叔和三嬸,他們可真是疼愛你,急得大晚上就坐車往這邊趕,遇上山洪,連人帶車地被卷進河裏了。”
“我。”
生命在倒計時的羅蘭聽到這話,哪裏還能說得住,就說出這麼一個字,瞪大眼睛看著羅玉閉上了眼睛。
死後的羅蘭並沒有消失,臨死前羅玉告訴她的那些話,那些事,她是越想越恨。
嗯。
然後就瘋了。
羅蘭想著原身的一生,歡樂少,抑鬱多,本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怨她自個兒不爭氣,可羅玉在她死時給的打擊,已經不是致命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零,心願。”
“好噠,親。”
接著,羅蘭就看見零變大的身體,羅列出來的心願,“第一,讓父母有個幸福的晚年。”
可以。
“第二,和王偉離婚。”
待定,從原身的記憶來看,王偉是個不錯的男人,離不離婚,見了人再說。
“第三,讓羅玉家破人亡,一無所有。”
不幹。
這一條,羅蘭直接就否定了,關愛小崽子,是每一個公民的最基本義務,要收拾羅玉,她有的是辦法,但絕對不會將她的小崽子牽連進來的。
不對哦。
她是不是也可以生崽子,羅蘭是沒有記憶的,但不知為何,她卻知道,生崽子是一件很偉大神聖的事情。
至於王偉沒有生育能力這個問題,隻是羅玉說的,她需要自己去判斷,然後再想出切實可行的辦法。
“親,劇情要麼?”
“不要。”羅蘭想都不想就拒絕。
“小蘭,怎麼了?”
羅玉感覺到堂妹的目光,語氣很是溫柔地問道:“是不是不舒服,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
“嗯。”
羅蘭白著臉點頭,這交通工具,可真讓人難受。
到站的時候,羅蘭鬆了一口氣。
走下火車的那一刻,羅蘭就成了她,而今後的人生,將由她來走。
“小蘭!”
粗狂的聲音帶著很明顯的歡喜,當然,這聲音在人聲鼎沸的火車站還能碾壓所有的雜音,清晰地傳到她的耳朵裏,可見其嗓門也是頗大的。
一抬頭,羅蘭便看見皮膚偏黑,五官端正,笑出一口白牙的王偉正在不斷地衝著她揮手。
忍不住跟著揚起笑容,朝著出站口走的腳步也快了幾分。
“小蘭,慢點,小心摔著了!”
張偉看著卻急了,嗓門更大了幾分,“哎!看著點,別擠!擠什麼啊!”
後麵這聲音,明顯是對著羅蘭旁邊的人說的。
那聲音,那恨不得能衝進去的模樣,看得他身邊的人都有些傻眼。
身為他戰友的王銳就是其中一位,這也太誇張了吧。
羅蘭剛走出來,兩隻手就被對方的大手僅僅抓住,和她細膩卻冰涼的手不同,對方的掌心粗糙幹燥卻異常溫暖,抬頭,才發現,這男人是又高又壯,穿著一身短袖的軍裝,寬闊的額頭卻布著一層汗水,大而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她。
這樣荒唐的事情,羅蘭原本是不信的。
可看著大堂姐一改平日裏的溫柔,滿臉惡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嘖嘖,真是可憐,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吧,我把你的病情告訴了三叔和三嬸,他們可真是疼愛你,急得大晚上就坐車往這邊趕,遇上山洪,連人帶車地被卷進河裏了。”
“我。”
生命在倒計時的羅蘭聽到這話,哪裏還能說得住,就說出這麼一個字,瞪大眼睛看著羅玉閉上了眼睛。
死後的羅蘭並沒有消失,臨死前羅玉告訴她的那些話,那些事,她是越想越恨。
嗯。
然後就瘋了。
羅蘭想著原身的一生,歡樂少,抑鬱多,本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怨她自個兒不爭氣,可羅玉在她死時給的打擊,已經不是致命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零,心願。”
“好噠,親。”
接著,羅蘭就看見零變大的身體,羅列出來的心願,“第一,讓父母有個幸福的晚年。”
可以。
“第二,和王偉離婚。”
待定,從原身的記憶來看,王偉是個不錯的男人,離不離婚,見了人再說。
“第三,讓羅玉家破人亡,一無所有。”
不幹。
這一條,羅蘭直接就否定了,關愛小崽子,是每一個公民的最基本義務,要收拾羅玉,她有的是辦法,但絕對不會將她的小崽子牽連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