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像沒發生過一般。
孟南柯住在容府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日子倒也自在安逸。
她曾多次嚐試練內功,但每次的結果都是失望。
容汐月體弱,無法習武,這在乃至整個京城中都是眾人皆曉。
但依她這幾日感察的結果來看,容汐月並非體弱,相反,這具身體骨骼精奇,無論是從長短還是功能上習武都是一個好苗子。
而昔日的容汐月無法習武的真正原因是——體內有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發作的毒。
她曾領略過無極大陸列國的毒,但是憑她多年的經驗卻無法判斷這具身體裏的毒究竟的哪一種,所以也解讀無門。
此時原本正在院牆外掃落葉的淮瑤忽然跑進屋來,樣子有幾分惶急,“小姐,我剛剛掃地的時候聽到外麵有人在討論……”
孟南柯此時正在用新摘取的花草製作香料,頭也不抬淡淡道:“是關於咱們的嗎?”
“聽說現在二皇子攜聖旨而來,此時正在咱們府上呢!”淮瑤有些驚喜地看著孟南柯,大大的眼睛差點就要放出光來。
“噢……與我何幹……”
冷淡的反應讓淮瑤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一臉不解地看著孟南柯:“小姐自從上次溺水醒來之後果真不一樣了呢,以前您一聽到二皇子的消息必定立刻追問,現在……”
“莫非小姐想通了?”
孟南柯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裙,看著淮瑤,有些無奈地說道:“所有當他是京城第一美男的人,不是為了奉承,便是沒見過世麵。”
她有些暗歎道,弦月都把她的眼光弄刁鑽了,雖說隻見過幾麵,但一旦看到之後便覺得世間男子都長相索然。
“走,咱們出去看看。”孟南柯率先走出屋子。
“小姐剛才不是還說……”淮瑤輕聲嘀咕。
“我對聖旨內容感興趣。”
花房正廳,向來是容府作最高級別決斷的地方,此時,正廳內齊齊跪滿了人,正前方站著的身穿月白『色』華服的男子便是二皇子徐尋。
中間有一個正戴著綠『色』麵紗的女子很是顯眼,見這位俊俏多情的皇子眼神老是有意無意往她那裏瞟,心裏有些奇怪,便將頭埋了下去。
一旁安靜細心的容卿看著這一幕,臉『色』有些難看,但沒有表態。
徐尋跪著的人群中掃視了一下,似乎很不情願地問道:“侯爺的三女兒何在?”
容侯抬起頭,先是一愣,不僅是他,在場的容家人都怔了怔,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容侯爺為難地解釋道:“下官的三女兒最近『性』情大變,若是將她帶出來唯恐冒犯殿下。”
“本王皇命在身,有勞侯爺了。”
容侯不敢怠慢,立刻道:“來人,去後院請……”
“不用,我已經來了。”門口響起一個清亮的女聲,眾人皆聞聲回頭,隻見孟南柯已經穿越人群走了進來。
在廳堂正中大大方方地行禮,“臣女拜見殿下。”
像是重複了無數此這樣的動作,幾乎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在行禮的時候,她竟然是單膝仗劍的姿勢——標準的武將行禮姿勢。
一時間,滿室瞠目,氣氛靜謐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