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這麼多年來倒也學了幾分孟南柯的冷清『性』子,但今日卻在三番兩次的失望後,最後爆發。
一切隻因她對他的感情太深,她又將這一切埋藏得太深。
正是因為過於珍視,她才認為任何人靠近他都是對他的染指,但也許是她不願承認,她是嫉妒與不甘,她費盡心思用盡手段才得到的東西,竟然被一個陌生的小女孩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落入他的眼中。
“小賤蹄子?”盛培景忽而嗤笑一聲,似乎從沒想到曾經的朝中寵臣竟能說出如此劣等的語言,他諷刺地看著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愛妃可想過,你說的是她,還是自己呢?”
在他不清醒的時候扮作南柯,與他清醒時臨幸相比,究竟哪種更賤,這一點,兩人都心知肚明。
秦素不語,但盛培景的最後一句話卻如一把鋒利的寒冰刺進她的胸膛,讓她毫無反抗之力地在他的麵前被打回原形,他湊在她的耳邊涼涼道:“若說朕從何時開始憎惡你,那便是從你今日一身紅衣進入宮門開始!”
秦素大駭,白著臉『色』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他看她的眼神,確實是她最害怕的那種。
她的雙腿忽然間像是被人敲斷了般,整個人陡然跌坐到地上,如這座宮殿中最多餘的垃圾。
那床榻上的少女已經從後麵輕輕摟住盛培景的腰部,將頭輕輕靠在盛培景的身上,嬌滴滴地說道:“皇上息怒,為這種人動氣,不值。”
一位來路不明的女人就敢當著麵如此說她,但是她此刻卻顯得毫無還手之力,腦海中一直回『蕩』著他的那句話,以及那個將她打入地獄的眼神。
最後秦素是被宮人帶走的,如同一條喪家之犬,空有一身武藝卻在此刻像是被人抽去了骨頭,整個身體都如同一灘爛泥一般。
那少女名喚妙人,十三的年紀,是京城響樂坊新出的琴女,年紀很輕,卻掩不住冰肌玉骨,盡管年紀小小,便已經如一朵即將綻放的紅蓮,稚嫩而帶著某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嫵媚,便突然被四王爺選中,在今晚被人送進宮獻給皇上。
朝中不少大臣變著法子給盛培景獻上各國美姬,但以往清一『色』都被一口拒絕,可不知這妙人是有何等的魅力,剛送入宮的第一天就被臨幸,而且這日子也很是湊巧,剛好在皇上與秦大人大婚的這天。
如此一來,妙人與秦素,究竟是誰日後在後宮更有手腕,已經見了分曉。
天瀾的京城近日格外熱鬧,因為他們又崇敬又畏懼的太子殿下很快便歸國了,說起天瀾百姓對這位在無極大陸上爭議不斷的儲君,從前他的琴技無雙,氣質高華,即便是一張眾人帶著可怖麵具的臉,也足以讓大半個京城的女子瘋狂不已。
如今更是聽說他們的殿下已經在西夏當中揭下麵具,此後將以真實麵容世人,果真沒有辜負列國對這位神秘而身份崇高的男子的好奇,關於殿下的驚世美貌的,一路從西夏兵分兩路最終傳到了天瀾。
一時間便在民間掀起了驚濤駭浪,近日所有的忙碌其實大部分都是為了趁殿下回京之時一睹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