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切的傳統自然也會例外,弦月成年之後並沒有進行過選妃的大典,因為他成年的那日,便是他選擇對他的家族——整個天瀾皇室發起挑戰之日。
那時他已經有無法撼動的軍事力量,年紀尚輕便已經在一個雨夜當中發動了一場被雨水掩蓋的宮變。
宮變之後,宮外一切依舊,但是宮中真正的掌權者卻已經易主,這個懷著某種憤怒的年輕皇子,以絕對的霸道與魄力,鏟除了宮中所有的異己,扭轉了整個天瀾的格局。
世人對他真正的了解僅從那日宮變之後開始,因為他從那日起就成為了儲君,天瀾的天子,至於更早以前發生的事,人們除了知曉他是一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早慧皇子,其他一無所知。
以及之前他曾經平白無故銷聲匿跡三年之久,都無人知曉其中他經曆了什麼。
但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對於百姓來說,隻要他們擁有幸福富足的生活,誰來坐那個皇位根本就無所謂。
選妃大典,弦月盛裝出席,那些象征著身份看上去繁重的衣物穿在他身上沒有半點違和感,好像那儲君專用的衣物就是為他而量身打造一般,自步入眾人的視線中時,便自帶一種不容『逼』視的威嚴。
皇上近些年來蒼老了許多,對政事也漸漸失去的興趣,每日的早朝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具體的決斷到達弦月那裏便可以停止,發言權早已不在他的手裏。
皇上坐在台階的盡頭處的明黃『色』龍椅之上,頭簾後的視線卻不經意地看向自己身側不遠處的位置,爬滿皺紋的臉上看到這個自己已經控製不住的兒子,眼中的滄桑又多了幾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起身,衝著眼前地位最尊貴的兩人行禮。
但是兩聲高呼卻是有高有低,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地知曉,他們參拜的,究竟是誰。
眾位朝中大臣,以及一些地方而來的藩王,但凡自家地位滿足選妃要求的,都恨不得將自己未成年的幼女也帶上,以期盼被太子選中,從此光耀門楣。
單是這太子選妃這幾日,京中的客棧與各大高級宅院早早被人預定,一時間本來麵積廣闊的汴京顯得比平日熱鬧了許多。
要知道巴結好這位太子殿下,可比向皇上進獻再多的奇珍異寶都要管用。
原本汴京第一美男是左相範列家的大公子,但麵容神秘的儲君封決人氣卻居高不下,如今眾女子一進宮來,一眼便看見那高座上的男子才應該是當之無愧天瀾第一人。
而且他的麵容與他的風華都給人一種不真實感,再加上坐在高處,盡管他的椅子與皇上的有所區別,但一眼看上去便知誰才是最有君王氣場之人。
遠處的人群中,一個藩地來的姑娘,悄悄抬頭看了看眾皇子的席位,仔細數了幾番,便不禁對身旁的好友低聲道:“我聽說皇上有十九位皇子,為何今日竟隻到場了十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