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仿佛提醒著她,讓她開始正視潛意識中的自己,自己是否已經將他放到了該在的位置上。
顯然,她還沒有。
正如她認為她也未曾真正了解過他一樣,她忽而回想起那因為小聲地議論了一句天瀾皇室而被人以最快的速度架著出去的情景,便知她也並未了解的他的全部,心裏不禁也失落了幾分。
她想反問他,關於他的過去,過於天瀾的另一麵,人們肉眼上看不見的黑暗的一麵,這一切她一無所知。
她不禁看著他淡淡笑了笑:“其實你我都半斤八兩,不是嗎?”
她隱隱感覺到他是向她隱瞞了某些事情的,比如他對她仁慈,但並不意味著他對他人仁慈,正是這種一無所知,讓她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重,不禁開始回想起那些關於他的曆史評價,或許一切都不如她所看到的那般理想。
他整個人都仿佛沉寂了下來,眼神複雜地看著她,似乎像是猜到了她此時腦子裏想些什麼,不由得啞然失笑。
他上前了幾步,自如地如以往那般抬手,準備輕撫她的發梢。
但她卻在他快要觸碰到自己的時候,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她的身後恰好是那翻滾地冒著騰騰熱氣的熱泉,如此後退後,便離那池子又近了幾分,隻覺足下帶著草木香味的熱氣熏得她有恍惚。
熱氣『迷』蒙中,她瞥見他略有僵硬的神『色』,那雙眸子不解地看著她,眼底像是有些受傷。
“南柯,你隻需知道,無論我在他人麵前如何,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她忽然發現在嗅到了這泉水的氣味後頭腦有些發暈,連他接下來的話都聽得不大真切,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眼前的白『色』熱氣好像越積越多。
她隱隱猜到,他既然選擇將宮殿健在這泉眼之上,而且在此處存放關於他們的壁畫,必然已經說明這口泉並非看上去那麼簡單。
那植根於她身體,與她的血肉融合的軍卷,此時仿佛已經在蠢蠢欲動,它似乎像是對她進行新的啟示,以往她都是在睡夢中才會收到啟示,但今日即便在清醒的狀態也能感到體內那不斷流竄的力量。
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有些『迷』蒙,弦月就在她的麵前,但像是被層層白『色』霧氣遮擋,她隻能感覺到他在低聲向她敘說些什麼,但她的世界卻安靜異常。
“這口泉……”她有些艱難地說出自己的困『惑』,但是嘴型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體內的力量越來越盛,像是隨時準備侵吞她的意識。
她低垂著頭,有些痛苦地皺著眉頭,此時弦月已經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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