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雙頰緋紅,低喘著氣,身旁的男子亦坦然平躺於她的身邊,被她的呼吸聲吸引去了視線,有些忍俊,也顧不得此時兩人身體都發熱出汗,長臂一伸,便將她瘦小的身體攬到了懷裏。
她大半個身子伏在他的胸膛上,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她寄居的身體本就是病體,再加上內力被封,也不過是這般,體力便輕易被消耗了大半,在這樣的疲憊之下,縱然察覺到肩頭虛掩的衣物已經滑落一旁,大半個後背『露』在的空氣中也顧不得。
弦月原本是閉上雙眼的,那衣衫掉落地麵的聲音更是靜謐的,但衣衫掉下的同時,他的雙眸也恰好睜開,另一隻手在身邊拉過身邊的金絲薄被,在空中四散開來,恰如其分地蓋住她全部的身體。
“你的身子才剛退熱,莫要著涼了。”他一邊皺著眉頭為她掖好被子,一邊低柔地說道。
“弦月……”她的心裏被他不經意地暖到了,清麗的臉上『露』出恬靜一笑,睜開雙眼,挑眉看著他,“原來你也可以這麼溫柔。”
他眼底又是沒忍住的一個淡淡的笑意,但卻故作鎮定,興許是如今天這般常笑還不大熟練,看著她略顯傻氣的笑容,臉上也緊繃不住了,寵溺地看著她,扯出一抹笑容:“也就你,值得我溫柔以待,因為……我也很心悅南柯。”
孟南柯已經感覺自己快要在他溫和清澈的聲線中『迷』失了,當覺察到自己被人如此珍惜的時候,反而不知如何去回應,隻得保持安靜,享受著這可貴的時光。
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非但敵人與情人不過一線之隔,就連冷情的人寵溺起人來更是將人弄得暈頭轉向不知身處何處。
待她緩過了神來,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直起神,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
弦月也是正閉目中,感覺到她的動靜,也緩緩睜開眼,絕『色』的臉上笑容若明若暗,像是微醺的畫中仙,眼神慵懶,尤其是單手扶額的姿勢尤其讓人覺得秀『色』可餐。
“怎麼了?恢複體力莫不是想……再來……”
這麼帶有撩撥意味的話,偏偏他的臉上從未『露』出半點市井的壞笑,整個人依舊是那俗塵不可侵染的模樣,自他口中說出全無半點低俗感,反而像是一種致命的吸引。
她將用薄被將自己裹得又嚴實了幾分,以防他突然偷襲。
“你看了我,但是你依舊穿戴整齊,不公平。”她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看似無理語氣本應該是逗趣,但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淺淺的為難。
“你真的想看嗎?”他一臉認真地問道。
這讓她本想捉弄他的心態瞬間變得正經起來,在她看來這分明是一件很輕而易舉的事情,怎麼反倒……感覺他似乎並不想讓她看到他坦然而真實的樣子?
或許正是因為他的猶豫,才讓她愈發正視這件事,難道他的身上有什麼不方便讓她知道的嗎?
許是好奇心作祟,她愈發想知道緣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