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多久的定格之後,浪花如果被剪斷了線的項鏈,串珠無聲地驟然下來,最終彙入無邊的海裏。
每次事後她都筋疲力盡,整個身體都是乏力的,就好像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
但是這樣的感覺往往伴隨著一種奇怪的輕鬆感,輕鬆到了極點的緊張,看似矛盾的兩種感覺,用來形容此時的她實在再貼切不過。
她低喘著靠在他的身邊,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險些沒有,但她還是不忘將被子往身上拉一拉,大白天,大部分暴『露』在空氣中好像不大好。
每次他對她,都是邊緣『性』的舉動,總在最後一步適時停下,她都驚歎這個男人讓人震驚的忍耐力,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甚至讓她不禁懷疑,究竟是自己魅力不夠,還是他定力太強。
每次她氣喘籲籲隱忍著聲音的時候,他都是麵不改『色』的,她自然知道他是個健康的男人,但是總是這樣未免有些奇怪吧。
“為何每次都在最後一步停下?”她真的有這樣好奇。
“你似乎……有些失望?”他忍住了聲音裏的笑聲。
“我又沒有嚐試過,自然談不上期待,更說不上失落啦。”若她日後注定是他的,最後一步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她自然也知道過分忍耐對他也沒有半點好處,與其如此克製,她還是覺得不傷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得到之後……他是否會珍惜,她並沒有這個憂慮。
因為,她始終相信他。
“會有那麼一天的,不急於現在,一來失去了成親的儀式感,二來你葵水久久未至,得讓白石給你調養好,貿然行房恐對你有傷害。”此時此刻,他說話清晰依舊。
這個男人哪……真是無時無刻不將她考慮周全,哪怕那風險隻是的極小的,他也絕不會令她冒險。
“況且,你開心便好了。”他嘴角不由的浮現出笑容。
她回想起什麼,頓時臉又被他給弄得通紅,“誰給你說我很開心的……”
他笑容便更深切了,愉快道:“不高興麼,我還真切記得你無力又急促地喚我的名字,還將我的手都抓出印……”
“住口,不準說了!”她瞬間捂住他的嘴,為了避免他說出更不堪入耳的話。
他看著她慌『亂』的模樣,雙目含笑地看著她,倒也果真安靜了。
她見他消停了,便緩緩鬆開他,但是卻驚奇地發現自己手下的皮膚,觸感是這樣的好,不由得在他高挺的鼻梁處輕輕刮了一下,又捏了捏他的耳朵以示懲罰。
但其實根本沒用多少力度,不過是情侶間的小玩笑罷了。
他沒有再跟她繼續開沒羞沒臊的玩笑,眼神變得嚴肅而認真,他的手臂從她的後背穿過,摟住了她的腰,輕輕一拉,便讓她被圈入自己的懷中。
隻要懷裏有她,他的心,終於是格外的寧靜,似乎一切都不足以擔心的模樣。
其實他真想要了她,但是又不想傷害她,更不想弄疼她,幸而大婚已經沒有那麼遙遠了,他們總會邁最後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