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立即二話不說,不自覺地繞成一圈,將所有人都圍了起來,把現場所有人都圍在圈子裏。
叢鴻飛看著他們這麼做,又開始笑起來,笑聲徹底回蕩在空氣之中。
盧肇齡看著叢鴻飛還是一個勁地笑,便沉聲怒斥道:“叢鴻飛,你到底笑什麼?”
叢鴻飛說道:“我笑你們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
盧肇齡聽到叢鴻飛說他們死到臨頭,額頭之上真的已經有冷汗了。現場這裏明明是他命人把叢鴻飛和所有潮州府官員給圍了起來,哪裏講得是他們循州府這邊死到臨頭了呢!
“叢鴻飛,看來你真的是被嚇傻了,我真沒想到,你堂堂朝議郎,也會被嚇傻了。”
叢鴻飛直到這個時候才止住笑聲,朗聲說道:“難道你真的不覺得,我可以有人進來?”
盧肇齡搖了搖頭,不明白叢鴻飛的意思。
叢鴻飛有說道:“難道你真的覺得,我不是團結兵的統領!”
“團結兵?”盧肇齡真的是一陣大笑,“團結兵是廣州府的事情,我們整個嶺南地區,也就隻要廣州府有團結兵,叢鴻飛,你該不會說謊說著說著,以為自己是真的吧!”
的確,團結兵的事情,整個嶺南道,也就隻有廣州府才有這種兵種和兵權,其他地方不但沒有這種兵種,連建設團結兵的兵權都沒有。
叢鴻飛聽著盧肇齡的話語,卻微微一笑,對著盧肇齡說道:“那還真的是對不住了,我還真的就可以擺動團結兵。”
“你可以叫動團結兵?”這一次,是盧肇齡笑了起來,“誰信呢?”
“你如果可以叫動團結兵,我把頭砍下來給你當凳子!”
“對,你如果真的可以叫得來團結兵,我的頭給你當凳子坐。”
盧肇齡越說越起勁,那個說話的勁兒簡直像吵架。
那些幾乎要絕望的潮州府大小官員聽到這裏,也是疑惑地看向叢鴻飛。本來他們的希望已經快要被叢鴻飛燃燒殆盡了,眼看著大牢的門就要被他們衝了出去,卻偏偏又有黑衣人擋在那裏,他們是真的要絕望了的。
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叢鴻飛又給了他們以希望。
可是,叢鴻飛真的可以叫動團結兵嗎?這種希望不是幾乎等於幻像嗎?什麼時候,有誰可以聽說過,區區一個文散官也可以領兵帶軍了?
一時之間,現場所有人都向叢鴻飛投去了異樣的目光,隻有陳萬金一個人卻心知肚明,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對著現場所有人的異樣熟視無睹,反而覺得有些無聊起來。
“叢鴻飛,那你的團結兵呢,在哪裏呢,你叫哩,你讓他們都出現在這裏哩,你讓他們在這裏哩!”盧肇齡幾乎是打趣之說。
那些黑衣人聽著盧肇齡這麼輕浮的語調,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聲裏也是充滿了輕佻,似乎一下子就忘了他們還要殺人。
叢鴻飛見所有人都用一種十分疑惑的目光看著他,目光之中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用一種十分驚奇的聲音說道:“我的團結兵在那裏,還不快點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