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外城的一條小巷子內,趙玄心坐在馬上,身邊的小七無聊的撫摸著身下這匹棗紅色的駿馬鬃毛。
他們麵前是一處宅院,宅院門口上掛匾額,寫著:玄字門。
趙玄心一陣好笑,心道:好一個玄字門,就這麼明目張膽?連個兵丁都沒有,這也叫六扇門的一個衙門?
左右看看,這巷子裏的人並不多,偶爾有那麼幾個老頭老婆子走動,不遠處還有倆老東西下著棋,旁邊放著茶壺茶杯,相當悠閑。
走到門口,朝裏麵看看,就是個普通的四合院,門房裏麵放了把藤條編的躺椅,一個年逾花甲的老者靠在躺椅上一晃一晃的,嘴裏似乎還哼唱著什麼。
啪啪,趙玄心敲了敲門。
老者本來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中氣十足的道:“誰啊?”聽口音是北方人。
趙玄心咳嗽了一聲,從門房的窗口處遞進來一封信,那是趙二給他的介紹信。
老者有點不耐煩的接過信,一目十行的看了看,猛地站了起來,從裏麵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起趙玄心,好半天才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道:“趙玄心,正六品京畿司戊,十八歲,你小子給那個趙二送了多少?”
趙玄心聽了露出苦笑,從袖口裏掏出五兩銀子遞了過去,低眉順眼的道:“大爺,這是給您的吃酒錢,莫嫌少。”
自古以來這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況且別看這老東西六七十了,可一身內力內斂,絕對在自己之上。
老者的麵色一下子緩和下來,毫無聲息的將銀錢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道:“趙大人就是上路,叫我老九就行,喲,還有個女娃啊,好得很,我們這幾個老東西好多年沒見過女娃進來了,快快,進來,我去叫那幾個老不死的。”
說著,老九就飛也似的衝了進去,趙玄心與小七對望了一下眼,均都露出了苦笑與無奈。
這院子四四方方,有十來間屋子,衝著大門口的牆壁上有一個月亮門,通向後麵的花園,此刻有四個老者從花園裏魚貫而入,趙玄心看到他們,一個比一個老,最後一個進來的,少說的八十了。
這四個老頭衝將過來,除了老九之外,其他三個全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圍著趙玄心和小七看個不停。
尤其是其中最老的那個,一雙老鼠眼快把小七的衣服都給看沒了。
趙玄心一臉的黑線,咳嗽道:“咳咳咳,大爺。。。”
“別說話,叫我老人家好好看看,哎呀,這女娃好啊,皮膚好,個頭高,身材一流,我的摸摸,看彈性怎麼樣。”說話間,那個最老的家夥已經探出了一隻幹枯的手,朝著小七的胸部抹了過去。
“去死!”小七早已經被看得發了毛,見他竟然要摸自己的胸,當下一腳踢了過去,竟然是對方的下體部位。
那老頭兒一聲怪叫,向後一跳,竟然落在了一顆桂花樹上,動作之快,身法之輕盈,如一隻蝴蝶一般。
旁邊的一個老頭叫道:“老蝴蝶,你別沒個正經,把女娃嚇到了,我們三個老東西不撕了你才怪。”
老九這時候才道:“趙玄心啊,剛才跳到樹上的叫老蝴蝶,數他最老,八十三了,年輕的時候是個采花賊,狗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