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心手裏端了杯茶,喝了一口,對身邊的小七道:“七兒,你回去把四大氏族的資料給我準備好。”
小七抱拳道:“是,大人。你感覺怎麼樣,不行我上。”
趙玄心抬手道:“你不是那個青璿的對手,而且,這一戰如果我去,或許不用打也未可知。”
小七奇怪道:“怎麼說?”
趙玄心笑了笑,搖頭道:“感覺而已。”
最後一場,四大氏族作為見證人,全都派出了代表,表示這最後一場就是決勝局,青璿對陣趙玄心。蔡誌峰沒出來叨叨來,他現在正在照顧昏迷的林劍心。
說到林劍心的傷勢,趙玄心隻是冷笑著對小七道:“這小子全身的經脈都被我以九陽真氣破壞,不過他的丹田我之破壞了一部分,似乎有什麼東西保護著丹田,想必是他們師門給他的丹藥或者是什麼。”
林劍心的傷勢絕對重,趙玄心這心腸歹毒之人,下手從不留餘地,不過他趙玄心此刻還不想與華山派結下解不開的梁子,故而下手的時候掌握了幾分火候,沒有拚命廢了人家的丹田,他說是由寶物保護,其實呢,是他自己手下留情了。
林劍心可是華山派掌門最喜歡的徒弟,真要是給廢了,那豈不是惹火燒身?現在還不到那不死不休的地步,索性賣個人情,相信以華山派的實力,一年半載就能把林劍心養回來。
不過呢,青鋒劍可不能還回去,這東西能叫華山派投鼠忌器,將來說不得有大用處。
看著青鋒劍,趙玄心忽然又想起了那把純鈞劍,現在有了兩把名劍,咱們是不是搞一個收藏大會啊,將來把什麼太阿、湛盧、七殺啥的都收集起來,看著也是道風景不是。
想著呢,那邊青璿已經飛身跳到了小沙丘之上,趙玄心放下茶杯,笑吟吟的也飛身也落在沙地上,注視著青璿。
這女人啊,不一定非要濃妝豔抹,化妝化得跟個什麼似得。在趙玄心認為,化一點淡妝的女人是對自己有自信,化濃妝的是沒自信,不化妝的是不在乎。很顯然眼前這位青璿,那是一點不在乎,同時呢,超級自信。
你也別說別的,人家這份自信絕對不是吹的,青璿的美沒有夏芙蓉那般的端莊,也沒有勾夫人那樣的狐媚,但卻有一種淡漠,一種對這世間濁流的漠然無視,就好比她不回去幹涉你做什麼齷齪的事,但這種事她絕不會參與,甚至不去看一眼。那是一種純粹意義上的美,你根本說不明白。
或者說,這種美,有一種聖潔。
趙玄心不是個君子,甚至比小人還狠,但在青璿麵前,他一點不敢有褻瀆之心,隻是欣賞。
“青璿師姐。”趙玄心沒有抱拳,而是行了一個單掌合十的佛家稽首,道。
青璿略感意外,不過馬上微微一笑,也還了一禮,道:“師弟有禮了。”這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幻,仿佛在聆聽那虛空的聲音,美妙到不真切。
趙玄心一聽人家說了句師弟,心裏就有底了。當下甩開了腮幫子,各種胡言巧語,什麼師姐最近讀什麼佛法啊,在哪裏修煉啊,最喜歡哪位禪師的揭語啊。反正就是不動手。
而更叫大家不解和驚詫的是,平常冷漠的青璿小師太,今天好像改了品性,竟然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這個一臉呆萌的二貨說起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