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心在沈越的家中一直待了三個時辰,直到太陽偏西,這才將二十根金針取出,又灌了鳳凰準備的藥物,那婦人明顯臉色有些紅暈起來,氣色好了一些。
沈越大喜,連連磕頭,趙玄心將他攙扶起來,道:“不必如此,你我的恩怨一筆勾銷,希望你和你的妻子將來可以幸福美滿。”
沈越見趙玄心一臉的真誠,當下竟然流下淚來,又跪下道:“大人,以前是我沈越有眼無珠,我不是人,大人,我沈越這條命就是大人的,請大人叫我為大人辦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玄心眯了眯眼睛,將他再次扶起,道:“我還真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沈越連忙抱拳道:“請大人吩咐!”
趙玄心點頭,道:“坐下,咱們慢慢說。”
兩人坐好後,服部櫻花倒了兩杯茶,趙玄心喝了口水,道:“這劍門準備重振雄風,已經開始謀劃在廣元的活動了,我在六扇門裏已經打通關節,隻是廣元地頭上各方勢力錯綜複雜,這你也知道。”
沈越道:“正是,這廣元城是連通漢中的必要之路,許多門派都想在此地發展,不瞞大人說,本地的張團練就與幾個門派有瓜葛。那死了的司徒亮乃是真佛寺的外門弟子,如今劍門與他結仇,到頭來還是劍門與真佛寺的事。”
趙玄心笑道:“說得好,所以我要你留在廣元,幫助劍門立足,你現在要做的是依舊和張團練等人聯係,爭取得到他們的信任,暗中幫助我們。”
沈越略微沉吟,道:“我這一次失手,恐怕張團練會對我看不上。”
趙玄心搖頭道:“我有一計,隻是你要吃些苦頭。”
沈越道:“無妨,大人盡管吩咐。”
趙玄心湊到沈越耳邊嘀咕了幾句,沈越聽了笑道:“妙計,妙計。”
三天後,廣元城的街頭一角,一個破衣爛衫滿身血汙的男子靠在肮髒的牆角處,蓬亂的頭發下,正是沈越那張痛苦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有兩個小廝打扮的人悄悄將沈越抬到了一副擔架上,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
且說這劍門武館內,黎東正坐在主位,他一旁是趙玄心,兩人喝著茶聊著天,晌午時分黎東就到了,幾個主要人員一起吃了個飯,現在這個午後茶黎東興致不錯,他笑道:“玄心,我這一次是去峨眉參加十年一度的金頂劍首大會,到時候蜀中各劍派掌門以及一些獨自修煉的高手都會參加。”
趙玄心問道:“劍首大會?十年才舉辦一次?”
黎東歎口氣,道:“是啊,當年我師父就是參加劍首大會時,被那個番僧擊敗,在天下英雄麵前顏麵盡失,這才讓我劍門十年寒苦。”
說到這裏,黎東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趙玄心知道他一心為了光大劍門,肩頭的擔子很重。
“黎兄,這金頂可是峨眉山的金頂?”趙玄心道。
黎東放緩了手,笑道:“哦,正是,金頂巍峨,有蜀中之巔之稱,當年峨嵋派祖師,號稱女邪的襄大師就在此處悟道,創峨眉派百年基業,我門內有記載,說是當年襄大師以倚天劍決橫掃巴蜀,又與龍門劍派的龍真人決鬥於彙塗峰之上,二人大戰三天三夜未分勝負。”
趙玄心感興趣的問道:“龍真人?我聽聞龍門劍派是一個不出世的劍修門派。”
黎東道:“不錯,龍門劍派的劍法甚是神秘,世上極少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