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背後傳出一聲,接著一個人影一閃已經到了趙玄心的坐騎之前,正是那個說話的年輕兵丁。
趙玄心上下打量這人,隻見他身高不足六尺,用趙玄心以前那個時代的高度來看,也就一米七頂天了。穿了一身大宋兵丁普遍的裝束,隻是在領口圍了一個紅色的布巾,代表這是一個小隊的頭目。
五官嗎,長得還算過得去,有點黑,本來的軍帽已經不知道在啥地方扔著了,隻在頭上用木頭棍子插了,配上一身有點髒兮兮的軍服,給人一種邋遢的印象。
不過趙玄心卻一點不小瞧這人,因為自己的目光與其對視,竟然影響不到對方的心智。要知道趙玄心本身雙眸已經有了神通,就算他不用,一般人見了也會覺得恐懼和無力。
再者,趙玄心一直為官,一身官威已經養成,按說兵丁這種最下級的見了他都得作揖,哪裏敢對視?
不過顯然,這個兵丁也不好過,他立刻明白眼前這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人來頭不小。緊接著又看到黎東、等人都來到了年輕人跟前,不免皺了皺眉,抱拳道:“不知道閣下是?”
趙玄心微微一笑,道:“你先別問我是誰,我先問問你,為什麼別的人都不需要路引,而我卻要?”
這兵丁見趙玄心雖然有點趾高氣昂,但言語之中不含蔑視之意,當下語氣緩和不少,道:“你有所不知,我陸甲在這裏當值三年了,每天都將平常出入的人記住,但凡有生麵孔的,我便要叫住盤問。”
趙玄心點頭,又問道:“那這個馬匹稅什麼的,又是怎麼回事?”
陸賈聽了,不好意思的一笑,撓了撓頭,道:“不瞞你說哈,我這就是要逗逗你,想叫你下馬來跟我理論,我好教訓一下你。”
“哈哈哈哈!”趙玄心仰頭大笑,被這個看似精明卻為人老實憨厚的給逗笑了,當下二話也不說,從懷裏掏出五兩銀子拋了過去!
說是拋,其實已經用上了內力,那銀子在空中四平八穩,詭異的以極慢的速度來到了陸賈麵前,就停在了空中。
趙玄心笑道:“你若憑本事拿了去,我變給你。”
“真的!”陸賈目光一亮,問道。
“自然,我趙某人說話一個唾沫一個丁。”趙玄心點頭正色道。
“好嘞!”陸賈挽袖子擼胳膊,雙腳夢的分開與雙肩齊,隻見已經被無數馬車人們踩的夯實的城門洞子裏的土地竟然被他硬生生又才進去一寸!
周圍不少人都在圍觀,還有些與這個陸賈熟識的用地方話打著呼哨,想來,這陸賈在百姓中極有人緣。
別看陸賈長得不壯,但仔細看去,他那有些黝黑的皮膚下竟然鼓動著一條條猙獰的條狀肌肉,這是一種極度怪異的落差,就好比你看到一個本來很瘦的人,忽然卻發現人家一用勁,全身都是腱子肉一樣。
黎東見了,略一驚訝道:“竟然是外家功夫中最上乘的一種,金線拳。”
果然,那陸賈爆喝一聲,雙臂自左右猛地扣向半空中的那錠銀子。
一聲爆鳴自那錠銀子周圍傳出,周圍的眾人隻覺得一陣狂風吹過,再睜開眼看時,那錠銀子竟然化成了無數細小的碎塊攤在陸賈的雙手之中。
趙玄心哈哈哈的大笑,道:“好,我稅也交了,這是你要的路引!”說著,從腰間摘下六扇門皇城司令牌再一次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