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那度足足六大箱子的金銀財寶,其中五個箱子都被沉入了海底,因為這樣還能讓這艘大船減輕負擔,可以再多堅持半天。
別看安那度是個商人,但是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他還真沒了守財奴的模樣,對那些丟棄的金銀珠寶根本沒有一絲留戀。
隨後趙玄心又道:“現在把所有能吃的能喝的全都分配下去,晚上之前所有人都給我吃了喝了,然後堅持到第三天!”
就這樣,這艘已經高位截癱的大船竟然真的頂到了地三天!
當遠處那連綿的海港出現在視野之中時,所有的人全都癱軟在了甲板上,不過也都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容。
趙玄心的腳踩在陸地上的時候,他竟然有了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他們是被幾艘在外麵捕魚的漁船救回來的,趙玄心發現,這裏的人非常的複雜,有漢人、有百越人、有山越人、有白義人還有自己並不知道一些族,甚至還看到了幾個金發碧眼的歐美係。
安那度似乎對這個地方很熟悉,他用幾塊銀子謝了那幾個漁民,然後就對那些水手說了些什麼,沒想到水手們都露出了一絲憤怒,最後安那度還抹了眼淚有說了些,那些水手竟然對對他單膝跪下。
原來,安那度讓他們分了最後的錢就去討生活吧,可那些水手說不離開安那度,要老爺繼續帶著他們。
見眾人不走,趙玄心就道:“安那度,留下他們也好,雖然剩下的金銀不多,但足夠你們去吳越了,到了那裏有些人幫忙,不出幾年你還會東山再起的。”
安那度苦笑道:“但願如此吧,哎,咱們還是先去酒館吃些東西吧,休息一下明日再說。”
帶著眾人就來到了微微緹娜港口裏。
這個港口一看就不是某個官方的,更像當年趙玄心見到過的水鬼城。有城牆但是不高,整個港口與後麵的一個巨大的城鎮鏈接在一起,幾乎可以斷定,這裏的人做的都是和海洋有關的事情。
城門也沒有守門得,不過有幾個不三不四的青年吊兒郎當的在大門口看著來往的人,時不時揪住一個拉到一邊勒索些金銀之物。
總的來說給趙玄心的印象就是:這個微微緹娜港口就是個三不管的黑港口,就是不知道這裏的地頭蛇是誰,總得有一個管事的吧。
忽然,兩個青年一左一右攔住了趙玄心這支隊伍,其中一個青年一雙老鼠眼死死地盯著沒藏秋水和巫靈雲。
這個青年竟然是用趙玄心聽得懂的中土話道:“喲,咱們哥們發了,瞧這裏兩個小娘子,這家夥比天仙還美,要是咱們獻給老大,咱們不得弄個第四把交椅坐坐!”
另一個的中土話說的不好,但也勉強聽得懂,這人應該是百越的,他道:“四毛哥,不如咱們倆先嚐嚐,再獻上去,你知道,咱們老大和二爺不太喜歡女色,就是三爺喜歡,而且來者不拒。”
這時有圍上來近二十個青年,趙玄心發現這些人雖然都吊兒郎當,但卻很統一的穿著一套敞著懷的衣物,尤其是腰裏紮的腰帶上,繡著一條像龍非龍的東西。
這應該是一個幫派的,趙玄心這樣想著,但卻不開口。
安那度上前道:“各位小爺,咱們是過路的商人,就住一晚,您嘞高抬貴手。”
那被叫四毛的小子上來就是一巴掌,眼瞅著就要扇在安那度的臉上了,卻被一旁他的那個貼身侍衛一把抓住,然後反手一帶,四毛就覺得一股大力險些把自己的腕子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