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心看著小磊子,讓他走到自己跟前,然後用手指搭在他的命門之上探了探,不由的眉開眼笑,心中竊喜:這孩子沒有一絲內力,但血脈流動很是順暢,骨骼也是清奇,倘若加以調教,必將是一代高手。
想到這裏,趙玄心問道:“你可識字?”
小磊子道:“識得,也能寫一些。”
在當時,讀書寫字可不是每一個人都學的,可以說這是一種寶貴的資源,不單單是學費貴,而且有幾類人是不允許學的,這就是所謂的下九流,比如唱戲的優伶之類的就屬於這個範疇。
趙玄心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小磊子與自己有點緣分,這種感覺是冥冥之中的,如今趙玄心對於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很是敏感,他覺得這是一種天人合一後的作用,尤其是元神強大之後,能夠預知危險也能夠感覺到周圍人的情緒甚至是與自己的糾葛。
當然,這隻是一種感覺,他還絕對做不到掐指一算什麼的就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
況且小磊子很討人喜歡,有一種很自然的親和力,顯然小時候是受過嚴格的家教的,而非沒人管的野孩子,這就可以說明,這個小磊子家曾經非富即貴,即便沒落也還是要將知識傳下去,多少不論。
會讀書寫字,不會內功,骨骼清奇,血脈順暢,趙玄心不由的笑道:“嗯,小磊子想不想學武功?”
小磊子福至心靈,立刻倒頭就拜,口稱師父。
趙玄心大笑,曲不讓三人有些羨慕的看著小磊子,曲不讓道:“小磊子,你可是好福氣,你可知道你師父趙玄心是何等的英雄?”
趙玄心擺手道:“曲兄謬讚了。”
說完,趙玄心將小磊子攙扶起來,道:“你從今日起就跟著我,一方麵給我做個書童,一方麵我教導你武學,你可願意?”
小磊子有些抽噎的道:“師父,我願意,我願意。”
趙玄心露出了一個真誠的淺笑,道:“那好,你現在就去把我書房收拾一下,給我研好墨,我要書信一封送給水帝君與楊玉真。”
小磊子果然手腳勤快,伶俐乖巧,不大一會兒就把趙玄心的屋子收拾的井井有條,並且研好了墨鋪好了紙,又將曲不讓送給趙玄心的一尊玉獅子鎮紙壓在左上方。
趙玄心不由的連連點頭,相比較吳觀山和萬聽海那兩個兔崽子,這個小磊子絕對要乖巧很多,也很會見風使舵。
小磊子又給趙玄心沏了一碗茶,吹了吹放在了趙玄心書案的邊上。
趙玄心道:“我先寫兩封信,然後我教你一套口訣,你必須在今天將它背過,然後燒了它明白嗎?”
小磊子聽了抱拳道:“全憑師傅吩咐。”
趙玄心大筆一揮唰唰唰寫了兩封信,封好,一封上麵寫的是水帝君親啟,一封寫的是楊玉真親啟,根本不用什麼掌門之類的敬語,毫無一絲客氣。
寫完了兩封信吩咐人送去,然後關上了房門,趙玄心平心靜氣,以小楷慢慢的將北冥神功之中的吸字決寫了下來,隨後交給了小磊子。
這小磊子記憶力超群,隻看了三遍,便能記住五六分了,他不由的吃驚道:“師父,這,這武功太過詭異邪氣了。”
趙玄心哦的笑道:“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