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胖子已經昏了過去,他這四十大板打的可不謂不狠。
這打板子可有講究,一個好打手那可是很賺錢的。但凡是有人要受刑了,施刑的差人將犯人放在一張長凳上,扒掉褲子的時候,會在其耳邊輕聲問道:想死想活。
這犯人但凡有幾個錢,就會道:要活,要活。
施刑的差人就會讓人將其按住,將那巴掌寬,半寸來厚的板子輪圓了,照著犯人的股部打,看著一棒子就能把皮肉都打爛了,其實不然,聽著聲音響,血液流的不少,可那都是皮外傷,雖然疼些,但回家上了藥,五、六天就能下地活動,十天就活蹦亂跳令人。
可你要是沒錢,或者是別人買通了差人要你的命,那你可就慘咯。
這一板子下去,你那皮肉看著沒啥事,裏麵的肉都打爛了,用不了二十幾板子,是體弱的,骨頭都能打碎,就算是不死,也要落一個殘疾。
這一次劉胖子就給實實在在揍了一頓,這是趙玄心要的結果,不過要說劉胖子還真是練過,四十大板子雖然將他打昏了,但硬是沒把骨頭打碎,最多是裂了,趙玄心一皺眉,心道:這些個施刑的手太輕,算你這個死胖子命大。
看了一眼被兩個差役拖死狗般架進來的劉胖子,冷笑道:“死了沒有?”
一個差役道:“回大人,沒死,隻是昏了過去。”
趙玄心點頭道:“冷水潑醒,讓他趴在一邊等著。”
與劉胖子關係不錯的這些個人本來還想求情讓劉胖子回去看傷養病,可一想到趙玄心那帶著一絲猙獰的冷漠表情,還有已經被打的不人不鬼的劉胖子,全都不吭聲了。
一桶涼水潑在了劉胖子的頭上,這可是寒冬天氣,雖然貴陽這地方比北方暖和一些,可也得零下幾度,這一桶從井裏剛打上來的水那溫度是老刺激了。
劉胖子哀嚎了一聲蘇醒過來,全身哆哆嗦嗦的在地上趴著,勉強睜開眼看向高高在上的趙玄心,雙手抖動的衝著趙玄心擺動,眼神中滿是哀求,不過趙玄心卻看到了那藏在深處的怨毒。
趙玄心冷哼一聲,心道:劉胖子,我既然打算搞你,就一定要搞死你,不過還得叫你多活幾天。
當下一揮手,兩個差役拖著劉胖子來到了一側,將他放在一張長凳上,讓他屁股朝天撅在那裏,不過也比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強。
“報!”一個差役小跑著進來,單膝跪倒,急道:“稟報大人,宮總捕頭與馬統領打起來了!”
趙玄心雙眼微米,道:“這宮無疑難道不知道我今日點卯,他這是公然違抗上命,此乃大不敬之罪,是對我大宋王法的公然蔑視!倘若他不是公門中人,還有情可原不懂法,可他身為總捕頭,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說著,趙玄心直接大筆一揮,將宮無疑今日所作所為全部書寫後,吹幹了墨跡,向左上方抱拳道:“諸位,大官家二官家於我先斬後奏的權力,我這個人並不是不好說話,而是王法當前吾不敢徇私。我已將宮無疑的情況記下,呈送大官家。”
說完後,趙玄心看了一眼丁勉,道:“把你的人帶上,今日要是帶不來宮無疑,我拿你是問!”
丁勉重重一抱拳,道:“小人明白!”說完,一招手,從一側的房間內走出八名一身皂衣的大漢,全都挎著腰刀,頭戴捕快帽,足蹬快靴,隨著丁勉旋風般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