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心說話間看向了女孩,十一二歲的女孩已經懂很多事情了,她明白她的族人都死了,除了哥哥外,沒有親人了。女孩紮進了大男孩的懷裏痛哭起來。
周圍所有的人都有些傷感,趙玄心道:“此地還不安全,咱們必須快走,你和你的妹妹先跟著我們離開,快。”
趙玄心的口氣不容置疑,大男孩緊握著拳頭,道:“是誰,是誰幹的!”
趙玄心看著男孩,忽然道:“不知道,現在必須先離開這裏,至於凶手是誰,咱們慢慢的查找,快走。”
小女孩抱著哥哥,抽噎道:“哥哥,哥哥,我們沒有家了,我們去哪。”
大男孩抱起了小女孩,道:“阿瑩不怕,哥哥會保護你的,我們先離開。”
最後望了一眼已經化成廢墟的古寨,眾人一頭紮進了莽莽的原始森林之中。
第二天的清晨,一棵參天巨樹之下,隻有趙玄心與司徒媚兒兩人,司徒媚兒的身後站著三個蒙麵人,正是昨晚搶奪孩子的三人。
“你打算帶著他們兩個去滇池?”司徒媚兒冷眼看著趙玄心道。
趙玄心也同樣冷漠的看著麵前的四人,道:“不錯,我要他們活著。”
一個蒙麵人道:“活著有什麼好,應該現在就殺了他們取血,等咱們吸收了血液就會魔功大增,這一趟滇池之行就會更有把握。”
趙玄心根本沒有正眼看他,而是依舊注視著司徒媚兒,道:“按照你的說法,這兩個孩子的血脈最為純正,都還是童子之身,如果一次就殺了,豈不是可惜了,我要收下他們,便會有取之不竭的血液。”
司徒媚兒冷笑道:“總有一天,他們長大了會發現你我幹的這些事。”
突然,趙玄心的身形原地消失,司徒媚兒的脖子已經被趙玄心的手牢牢的掐住,一股巨大到無法抵抗的力道讓司徒媚兒幾乎無法呼吸。
趙玄心將嘴抵在司徒媚兒的耳垂邊,冷冷的低聲道:“你給我記住,昨天晚上我們沒做什麼,我們隻是救人,還有,我不喜歡被人威脅,我可以告訴你,我想殺你隻是呼吸之間的事,你根本不明白我有多麼的可怕,哼哼。”
說完,趙玄心緩緩鬆開了手,司徒媚兒與她身後的三個人全都驚恐的看著趙玄心,他們從心底裏生出了無法抵抗的卑微感。
“還有,那些人已經被這個時代淘汰,我隻是不想那些人成為這兩個孩子的拖累,明白告訴你,那個叫阿瑩的女孩我已經準備收為四弟子,至於那個男孩嗎,根骨一般,資質也就那樣,倒是可以等他的身體長到巔峰時期再取血。”
趙玄心說著,已經轉過了身,一邊離開這棵大樹一邊道:“記住,有些話永遠要放在肚子裏,否則,下場會很慘的。”
望著趙玄心消失的背影,司徒媚兒忽然長出了一口氣,全身放鬆了下來,她麵對趙玄心時,總覺得自己麵對的是一頭洪荒凶獸,那種發自骨子裏的畏懼感總是揮之不去,這個人太可怕了,不僅僅是武功,還有那近乎於無情的城府。
為求天道者,當忘情,我輩皆是無情之人。隨著趙玄心功力的不斷提高,他的內心逐漸有了一種忘卻情感的衝動,似乎世間的一切都不過是過眼雲煙,手段也好,套路也好,不過都是自己在下棋,大地如棋盤,眾生為棋子!
也許,這就是一個過程,狠毒,慈悲,正是人性的兩個極端,隻有看破了兩個極端,才能求得正中的那個自由,真正的心靈自由,不會被外物所羈絆,也隻有到了那個時候,才是逍遙之道!空靈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