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突然來了一片烏雲,很是奇怪,這雲彩不大,隻籠罩了數裏地,卻正正好好就在黃沙客棧上空,嘩啦啦的一大片雨點落下,十四娘站在二樓的窗戶前,手裏拿著把瓜子,一邊嗑一邊靠著窗口望著外麵的雨。
忽然,十四娘的眼中,那片被雨水模糊的黃沙之上,走來了幾個人還有一輛馬車,等走得近些了,十四娘更是好奇起來。
隻見這是一輛豪華但卻陳舊的雙馬車,兩匹馬的品種優良,但是感覺很疲勞。趕馬車的是一個大漢,戴著鬥笠,穿了一身略有破損的黑色武者勁裝,外麵披著一個有裂口的短披風,背後背著一口長刀。
馬車的一左一右還跟著兩個人,這兩個人看身形像是女人,隻是一個一條腿有些跛,走路有些滑稽,還背著一麵圓盾牌,盾牌下是一條怪異的武器。
十四娘皺了皺眉,低語道:“趕著馬車這是要去幹嘛?也不知道裏麵坐著的是何方神聖。”
雨過天晴的時候,這些人也到了黃沙客棧的門口,那個趕車的大漢將馬車靠在大門邊,十四娘就靠在二樓看著,同時向一個夥計使了個眼色。
那個夥計立刻小跑著來迎接這個大漢,嘴裏還笑道:“奧喲喲,這位客官,把馬車交給我吧,我跟您牽到後院,喂上最好的料。”說著,就要抬手去接馬韁。
忽然,那戴鬥笠背長刀的漢子一把掐住了這夥計的手腕,冷冷的道:“你去準備些吃的喝的,這裏不用你管。”
“哎哎呀呀呀!輕點!”這夥計被大漢掐的隻喊疼。
大漢哼了一聲,鬆開了手,卻沒搭理夥計,而是比較恭敬的對車內道:“老爺夫人,下車吧。”
說完,馬車的簾子打開,一個中年書生打扮的清秀男子攙扶著一個端莊大方的女子,二人帶著淡淡的微笑下了車,中年書生有三縷胡須,不算濃密,配上一身青色長衫和手中的折扇,頗有些儒生的飄灑。
十四娘見了這個男子忽然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抹笑意,心道:這男子雖然不算俊美,但卻有一股子出塵之氣,我卻要過去探探他們是什麼人。想到這裏,十四娘匆匆下了樓。
中年儒生輕搖折扇與那女子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大堂,身邊跟著的果然是兩個女子,一個皮膚很白,一頭烏黑的長發,腰間卻插著一把模樣奇異的長刀,有點像唐直刀,但卻有弧度。
另一個更怪異,棕色的頭發打卷披散在肩頭,皮膚呈現出小麥色,模樣也算是好看,一身貼身的薄鎖甲,右腿有著嚴重的殘疾,走路一瘸一拐,這讓她的容貌一下子大打折扣。
中年儒生請女子先坐下,然後自己才坐下,然後對已經摘下了鬥笠的大漢道:“商管家,安排好了嗎?”
大漢抱拳道:“這就好。”說完,一把抓住了一旁伺候的夥計,道:“告訴你快些準備吃喝,東西呢?”
“啊喲,這位爺跟他一個下人置什麼氣呢,先坐著,我這就叫人下去準備。”十四娘扭動著小蠻腰走了過來,手裏也拿了吧圓形的侍女扇,看模樣與中年儒生的折扇倒也有些相稱。
中年儒生看著十四娘,忽然笑了,對身邊的女子道:“夫人,沒想到這黃沙客棧的老板娘如此美貌。”
女子笑道:“老爺,人都說這千裏黃沙古道是個無情之地,沒想到這客棧內卻是個多情之地。”說著,用手指頭輕輕點了點中年儒生的額頭,那神態實在是太過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