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泉的話一出口,整個衡陽大殿前全都安靜了,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李佩芷,而李佩芷身後的幾名衡山女弟子已經收搭劍柄,怒目而視韓玉泉!
李佩芷忽然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展開雙臂,眼中有睨視天下之氣度,她看著一眾人等,道:“我衡山派的門規上並未寫著女子不可為掌門!自古以來,天下非一人知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故天命無常,唯有德者居之!”
說完,李佩芷的目光已經落在了韓玉泉的臉上,與他的殺機眼神碰撞,絲毫沒有一絲怯懦。
“好大的口氣啊,李掌門。”韓玉泉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握著五六尺長的木棍,帶這些譏諷的道。
他身邊的幾個弟子也都嘲笑起來,這幫子叫花子當真是毫無下限的謾罵、搗亂,一時之間周圍的人也都退了幾步。
李佩芷冷笑連連,低喝道:“韓長老身為九代弟子,也算是武林的前輩,竟然如此不堪,你意欲何為啊?”
韓玉泉冷笑,一抬手止住了幾個弟子的吵鬧,道:“李掌門,我就問你一件事,我侄兒韓平可是死在了你的手中?”
李佩芷一聽,瞳孔就是一陣收縮,左手握劍的力度加大了三分,很明顯啊,這韓玉泉是人家韓平的叔父,可韓平卻死在了與自己的爭鬥中,雖然當時混亂,大抵是趙玄心一掌斃了韓平的,但這筆賬怎麼也要算在自己頭上。
想到此,李佩芷上前一步,道:“韓平、宋淵兩人勾結外人謀害師父,我與他們兩人爭鬥,二人實力不濟被我誅殺,一則我報了殺師傅的仇,二則也是他二人作惡多端,該有此一報!”
說完,李佩芷又舉起左手的瀟湘劍,高聲道:“師父莫先生三年前已經將掌門信物瀟湘劍傳於我,隻是師兄宋淵與師弟韓平苦苦相逼,害死師傅,還要逼死我,故此我才與他們反目成仇,將其擊殺於洞庭之上,此中工時費黑白,自有定論,公道自在人心!”
“好一個公道自在人心!李佩芷,就憑你那點功夫就能殺了宋淵與韓平兩人?真是大言不慚!你定是勾結了別人,使用了詭計!”韓玉泉也撕破了臉,當下咆哮道。
“哼哼,韓長老可不要血口噴人,我李佩芷的功夫你見識過嗎?”李佩芷冷眼看著韓長老。
韓長老不怒反笑,道:“好好好,我身後這四個都是我的弟子,你如果可以以一敵四不敗,我就相信你有這個本事,老夫我不再追究!”
說完,剛才罵罵咧咧的四個丐幫淨衣派的四個弟子站了出來,其中就有最開始說話的那位。也就是這位現在又開始噴了:“哎喲,李掌門,醜話說在前麵,這刀劍無眼,要是傷了你,你可別怪我們。”
“掌門師姐,我們四個上!”那幾名衡山的女弟子就要拔劍而上,卻被李佩芷伸出一臂攔住。
“既然韓長老指名道姓要我獻醜,我怎麼能負了他的麵子,隻是這位丐幫的弟子說得對,刀劍無眼,生死有命!”
李佩芷話音一落,已經身化一團紅色的火焰自高台之上瞬息而至!身法之快令許多境界不高的人看都沒看清楚!
韓玉泉一看,心中一驚,不由得暗忖:這李佩芷的輕功怎麼如此了得,衡山派的身法確實有獨到之處,但她也絕不可能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有如此修為啊,莫非她有什麼奇遇,有高人幫忙?這慕容龍城怎麼還不到,難道非要等明日大典觀禮才來?我是不是有些莽撞了,非要試探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