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三五日,卻也不見有人糾纏,趙玄心也找了一個鎮子給自己打了滿滿一葫蘆的的美酒,捉了兩三隻毒蠍毒蛇,取了蠍尾。蛇膽泡酒喝。
卻說這一日來到了南陽城外八十裏處的一個小鎮,這鎮子隻有三條大街,鎮外是一條蜿蜒而過的河流,河麵上結了一層冰,有幾個孩童正在上麵嬉戲。
一個少婦在孩子旁邊笑著洗衣,原來她在一處冰層略薄的地方開了一個口子,用河水漿洗衣物。
而要進入村子,就要從河上那座橋通過,而女人和幾個孩子也就距離木橋不遠。
趙玄心與王釋幹來到木橋中央,就聽到冰層裂開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婦人的尖叫聲以及幾個孩童的哭喊聲。
王釋看了急忙道:“師傅,有個孩子落水了!”
原來,幾個孩童玩耍的時候,一個小男孩腳下的冰層裂開,掉了下去。
趙玄心聽了隻是麵帶淺笑,持木杖朝婦人看去,也不言語。
王釋雖是市井之徒,卻也不是冷血之輩,當下急道:“師傅,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趙玄心用一種奇怪的笑容看著王釋,開口道:“我這幾日教你的拳法可練熟了?雪中行的身法又有了新領悟嗎?”
王釋楞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趙玄心接著道:“也好,你去將那孩童救上來吧,隻是要小心些。”
王釋也沒多想,救人要緊。立刻飛身躍下木橋,施展雪中行身法,幾個呼吸就到了破冰之處,喊了一聲:“小娘子不要驚慌。”伸出手就朝著水中抓去。
這一抓就抓到了落水孩童的衣服,往上一提就將一個小孩提出了水麵,這寒冬臘月的,孩童的臉已經懂得發青了,此刻被寒風一吹,全身劇烈的發抖。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孩童就往王釋身上抱。
王釋本來覺得這孩子挺可憐,也沒在意,可突然間他就感覺自己胸口一疼,下意識的向後一躍,同時將孩童扔了出去!
“你!”王釋捂著胸口,但見鮮血順著指縫冒了出來。
被扔出的小男孩此刻才抬起頭,一臉的陰翳,冷笑道:“我的索命錐滋味如何啊?”聲音嘶啞尖利,聽了叫人起雞皮疙瘩。
“你不是小孩,你是個侏儒!”王釋伸手拔出了胸口的索命錐,狠狠的道。
這索命錐隻有常人中指長短,卻是四棱,一旦紮進身體,極難愈合,血液迅速流失!是一種歹毒的暗器。
說話間,其餘的幾個孩童已經圍了上來,這哪裏是七八歲的小孩,分明都是三尺多高的侏儒,有男有女。
而那一旁漿洗的婦人卻依舊洗衣服,隻是偶爾抬頭看這裏,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
趙玄心未動,隻是拿眼看這個婦人,還饒有興趣的喝一口酒。
“主上,殺了他嗎?”用索命錐的侏儒對婦人方向問道。
婦人拍打了幾下衣服,自然而然的道:“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活著也沒什麼用,就交給你們隨意處理了。”
侏儒聽了陰惻惻一笑,超周圍三男一女四個侏儒道:“主上的意思都明白了吧,這人給我們隨意處置,看他這一身百十多斤的好肉,可夠咱們吃好幾天得了。”
其餘幾個侏儒也都舔著舌頭嘿嘿的怪笑。
王釋胸口的傷本身並不致命,沒有觸及心脈,可血卻止不住,即便是點了穴道,由於這種奇怪的創傷切口,血管無法有效的閉合,隻能眼睜睜看著血流幹,然後在虛弱無力中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