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淩煊,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反正,他剛來時候的那股陰鬱,已經消失不見了,這個地方對他的影響,也在慢慢的弱化,淩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正現在怎麼說,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重獲新生一樣,這個地方,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別院了。

突然,淩煊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輕聲的說一句,“謝謝。”

謝謝你,讓我正視自己,也謝謝你,看破我的心事,卻用另一種方式讓我釋懷……

淩煊這一句謝謝對誰說的,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了,很顯而易見的事。

而離開的安寧,自然也是沒有聽見淩煊的這一聲道謝,她現在已經出了這一片林子了。

是的,淩煊的一處別院,是在深林深處,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淩煊才會說這個地方是安頓安寧他們最佳的地方。

出了林子的安寧,早已經給自己換了一個裝束。

她不僅給自己易了容,還換上了這個地方的服飾。

雖然這個地方的服飾,跟流放之地的服飾差不了多少,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安寧還是對自己進行了偽裝。

隻有融入這個地方,才能不那麼容易被人看出來。

而這些東西,都是安寧從時纖纖留下的戒指裏麵看到的,同時,她也看到了時纖纖留給她的信!

她現在折騰的這一些,都是時纖纖說的,現在安寧感覺,時纖纖就好像是知道她一定會來這裏一樣。

安寧看了一眼已經改頭換麵的自己,薄唇微抿。

她都不知道自己會知道這個地方,為什麼時纖纖會給她準備這些東西,她就那般篤定,她會來嗎?

安寧突然覺得,這些事情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樣,這讓她特別的不爽!

這個時候,她也不是怪罪時纖纖什麼的,就是覺得自己的人生似乎被人牽著走一樣,這種感覺。讓她很難受。

“呼。”安寧吐出一口氣,然後往城裏去,淩煊的這個地方,就像是在現代的郊外一樣,所以,離城鎮,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

沒過多久,安寧就大搖大擺的進了城,因為她身上沒有一處和這裏人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就算她麵生,城門的守衛也沒有攔住安寧檢查的意思。

安全的過了城門,安寧回頭看了一眼城門口的守衛,眼眸微沉。

她要是不是這裝束,可能連這個城門都進不了吧?

淩煊之前沒有提醒她進城還要檢查的!

現在怎麼會?

安寧眼眸幽深,誰也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索性安寧沒有多做逗留,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街頭小巷。

而城門的守衛呢,其中有一個人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他戳了戳另一個人的身子,“剛剛那個人看的很麵生啊,我好像從未見過?”

另一個守衛撇了他一眼,然後語氣冷淡,“你沒見過的人多了去了,剛剛那個人你惹不起。”

也不怪這個守衛這麼說,因為剛剛安寧的氣息外放,帶有絕對的碾壓性,他修為比另一個高點,所以他感受到的就比另一個人要強烈。

而且,他會說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們隻是普通的守衛,很多隱士的高人,還有一些閉門不出的隱士世家的子弟,的確都是他們沒有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