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重見天日,吞天獸如魚得水,二者強強聯手,定能製造出一場令人間難以忘卻的腥風血雨。說不定,整個初升大陸都會因此毀滅,數不盡的黎民百姓將會慘遭劫難,家破人亡。麵如今,能夠阻止他們的隻有在場的五個人。一旦讓他們逃出遮天幕,就算是兩位天鬥神也會束手無策。
這時,電閃真君已經從剛剛的失利之時緩過神來,阻撓他的不是別的,正是荒蕪的蛟尾。它的這條蛟尾非比尋常,竟已進化出一根一人來長的毒刺,凡是被它紮中的,無論是人是仙,都會神魂俱滅,身死道亡。所以電閃真君對其非常重視,不敢有絲毫馬虎。也就在剛被攔下的第二刻,他便使出一招仙鶴騰雲,如鴻毛一般眨眼便落到了數丈開外,隻留下雷鳴帝獨自與之對峙。托荒蕪的福,吞天獸有驚無險地從雷錘之下逃過一劫。一個鷂子翻身,他已攀上了蛟尾,上了荒蕪的蛟身,幾步便來到了他的頭頂處。放眼望去,一種許久未覺的雄心壯誌隨即湧上心頭。他感到,不隻是他的眼睛,還有他的心髒都因此燃起了炙熱的火焰。正是它們,鞭策著自己不斷向前,絕不服輸。現在,他要那些曾經冒犯過自己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我說,如果憑咱們二者之力,就算是仙宗親臨,恐怕也要忌憚三分吧!”吞天獸得意道。
可一聽到“仙宗”二字的時候,荒蕪便不禁嘶吼了一聲,兩隻獸瞳之中因此充滿了密集的血絲,讓人看了十分震驚。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吞天獸不禁道。
這個時候,荒蕪竟顯得老練得多,就連語氣也比之前收斂了一些,然後才低聲道:“仙宗?你快饒了我吧!可以的話,我寧願從未見過他。”
吞天獸冷笑一聲,緊接道:“怎麼?你也吃過他的虧?還是說,你本就膽小如鼠?”
聽到吞天獸出言不馴,荒蕪居然一點也不生氣,好像它早已習慣了對方的說話方式。作為水蛟的它,居然像人類那樣做出一個歎氣的動作,而後意興闌珊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聽我的一言,不要再去惹他了。仙宗絕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
聽到荒蕪這番話,吞天獸突然來了興致,幹脆坐了下來,打算細細聽下去。
“就在我被封印之前一天,他突然找到我,並且帶來了一個當時看來十分可笑,但現在回想起相當驚悚的消息。”
吞天獸道:“什麼消息?”
荒蕪道:“他說,萬年之後上古凶獸將會全部滅絕,無一生還。”
吞天**詐地笑笑,然後道:“可你和我還活得好好的,而且我們正在準備做一番震懾寰宇的大事。”
荒蕪晃晃蛟首,繼續道:“我們上古凶獸彼此有心靈感應,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
吞天獸輕佻道:“這是因為我們都有一個名為‘凶’的先祖。因為他的血脈,我們才能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荒蕪陰沉道:“可最近這些年,我與其它上古凶獸之間的感應一一消失,直到去年已經幾乎完全失去了聯係。算上你,我還能依稀感覺到的已不超過五個。”
吞天獸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即道:“五個?這麼說,至少有四個已經還存在於這片天地了?我的感知力較差,你也是知道的。可有沒有可能,是你感知力退化的緣故。這方天地之間,除了仙宗之外,還有誰能殺得了我們這些凶之後裔?”
二者隻顧得自己交談,全然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裏。聽到這裏,雷鳴帝第一個站了出來,仍用那股可以驚天動地的聲音高吼道:“你說還有誰,就憑我們十方天鬥神就足已將你們十大上古凶獸全部擺平。你們的時代已經過去,而新生的力量自然會取而代之。”
吞天獸突然將口張開,雷鳴帝的麵前立時便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獸首,徑直朝他撲來。別看他身材笨拙,其實靈活非常,幾步便已甩開對方。而當獸首再次來到他身邊的時候,那枚巨大的黃皮鼓已經從肩上取下,雷鳴帝伸手朝著那張繪著虎頭的鼓麵輕輕一拍,位於周圍的所有事物竟都因此停止了運動,包括那枚黑色的獸首。
“砰!”
爆炸一過,獸首應聲消散,不留絲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