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悲情的是什麼,這個可能不太好說,但手足相殘肯定可以入選。電閃真君這對曾經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的兩個人,如今已成為了你死我活的對手,無論是誰看了恐怕都要扼腕歎息。
不過,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正在上演一出****大戰。確定說是一場群魔亂舞。同為上古凶獸,同為世上的絕強武者,興浪獸以一敵二,正在與荒蕪、吞天獸進行著激烈決角逐。
興浪獸雖然技高一籌,但無奈對方人多勢眾,而且後力綿長,似有浩瀚汪洋一般的底蘊。而二者交替進攻,根本不給興浪獸一絲喘息的機會。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內,他已經接下了三千多招,而且招招驚天動地,放在外麵,足以將一座巍巍峻山轟得灰飛煙滅。可這些招式所化的能量,打在興浪獸的身上,竟好似石沉大海一般,一點波瀾也激不起來。唯一的異樣的就是,他額頭的汗水越發見多。
興液獸每次進攻,孫長空的臉上都會出現激動的神情。相反,便會黯然無光,擔心無比。
他雖沒有直接參與戰鬥,但從現在的局勢看來,他們二個無疑是命懸一線,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憑他的修為與實力,不差手便是最大的幫助。為了不讓興浪獸分心,他隻得暫時隱藏自己的氣息,生怕成為吞天獸與荒蕪的進攻目標。
遮天幕裏的時光過得十分之快,但在他們這些徘徊在生死邊緣上的人來看,簡直是度日如年。在九陰王的幫助之下,馮焱陽的傷勢已經完全穩定下來,隻是殘缺的臂膀還是空落落的。如果能在短時間內從這裏逃出去的話,他的手臂還有一線生機。不然,將會再無續肢的可能。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看破了一切,什麼榮華寶貴,什麼身體安康,隻要能活著,那就是上天給予自己最好的恩賜。而九陰王卻是百色鐵青,愛徒被他親自了結,守護多年的封印泥壇也意外破損,荒蕪趁勢逃離。他的前半生,無疑是光彩奪目的。可臨了臨了,居然留下了這麼多的遺憾,他實在不甘心。他甚至覺得,之前發生的事情隻不過是自己的南柯一夢,要是那些悲劇隻是自己的臆想那該有多好啊!
“唉,想我九陰王崢嶸一生,沒料到還有這麼慘淡的一天。一個知命境的修行者,居然需要別人的保護才能得以苟活,想想我都覺得可笑啊!”
看到對方臉上的失落,馮焱陽趕緊安慰道:“唉!別這麼說,你不知道天外有天,我外有人的道理嗎?今日我們被這位白衣人保護,保不齊哪一天他還需要哪位不知名的高人保護。生活嘛,就是一個圈,說不定哪一天就轉回來了。再說,你堂堂九陰王,皇室禦賜爵位,那可是一方巨擘,子孫後代都會受其庇護,你該知足了。”
九陰王冷冷看了他一眼,並且一種十分輕佻的語氣道:“受皇室庇護?嗬嗬,多虧我的後代沒有落在九陰山,不然全都複遭那皇帝小子的暗算。諸葛紅葉的出現,就是最好的證明。”
聽到這裏,馮焱陽知道了對方的心意,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諸葛紅葉會變成那副樣子,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如此優秀的才俊,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材,如今居然落到了身死道亡的境地,而這一切還都是他的授業恩師一手促成的,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件悲劇。
過了好久,直到電閃真君的一記電椎不小心掠到他的二者之間,他們的思緒這才平複了一些。九陰王吐出胸中的悶氣,悵然道:“人生在世,哪有什麼一帆風順的,我能有那麼多的功績,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這些年輕人去做吧!”
隨著九陰王的眼神,馮焱陽看向正在與吞天獸激烈交手的白衣人,然後道:“你說他是年輕人?沒想到你居然還懂幽默。那人的年紀,恐怕比那隻吞天獸小不了幾歲吧!”
九陰王搖頭:“不,我說的是旁邊的那個年輕人。我觀賽他有段時間了。”
馮焱陽臉上出現了一絲神彩,隨即欣然道:“怎麼,你也感覺那小子是個可塑之材?”
九陰王道:“稍加培養,這小子定會有番作為。不過,我感覺他的未來並不在那裏。”
馮焱陽疑惑道:“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有更好的發展嗎?”
九陰王點頭道:“是的。或許,另一塊大陸才是他施展拳腳的最佳地方。”
馮焱陽眉頭一跳,驚訝道:“你是說蓬萊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