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哪裏敢和苑內的弟子相比。修行打坐的事情幹不來,隻能做些跑腿打雜的粗活兒了。”
聽了這些,那人忽然道:“不知方掌門有何貴幹?”
隨從道:“方掌門喚二位去他那裏一聚,說是貴派的齊掌門也在那裏。”
兩位弟子相視一笑,心裏暗喜,還有這等美事,想都沒想,直接跟前對方去了。再之後,在那名隨從的帶領之下,二人左拐右拐,一直到了處相當偏遠的空曠之地,這才停了下來。
“哎?這是什麼地方,怎麼不見我們的師父和方掌門?”
那名隨從隨即轉峰,麵帶微笑道:“我這就帶你們去找。”
寒光一閃,殺氣逼人,來無蹤去無影的刀刃直接沒入到二人的脖頸之中,後者連哀呼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經雙雙倒地。詭異的是,在受了如此嚴重的刀傷之後,二個人的脖子上竟沒有流出半滴血來,唯一的痕跡便是隱藏在褶皺裏的兩道紅印。
“我讓你們出來,你們就出來,真是活該你們去死。可你們死就死了,還得讓本大爺給你們挖坑,真是晦氣。”
那名隨從也不歇息,不知從哪拿來了一把鐵鍬,捥起袖子,就著跟前就開始挖,不一會就挖了一個半人來深的土坑。接著,他又從下麵跳了上來,粗魯地將兩具發涼的屍體踢下深坑,幾鍬土之後就給埋得差不多了。
“下輩子別再學什麼成仙之道了,你看多危險。要我說,就當個屠夫。整天都能吃到肉,而且別人還不敢惹你,多好。”
就在那名隨從自言自語的時候,隻見竹林之中忽然走出一個人影。那人身著黑色連帽長袍,乍一看去根本看不到麵容。而麵對這位突然到來的“過路人”,隨從也不慌張,而是不緊不慢道:“怎麼?又有什麼事嗎?”
長袖下的人輕聲一笑,發出無比沙啞的聲音。他來到那剛被填平的土坑跟前,用力在上麵踩了幾腳,這才道:“你的身法還是那麼麻利,看來是掌門多慮了。”
那名隨從應和著冷笑了兩聲,將鐵鍬朝旁邊的竹林裏一丟,隨即道:“你以為這些年我閑著了嗎?每天要殺那麼多的豬,就算閉著眼,我都能一刀將它們斃命。”
長袍人道:“可人是人,豬是豬。豬反抗起來會和你玩命,更何況是兩個身懷絕技的修行者呢?”
隨從道:“那是你,在我看來,人和豬都一樣,都是等著被宰的可憐蟲。殺豬習慣了,所以殺人也就理所應當了。”
長袍人淡淡道:“看來掌門說得沒錯,魔人就是魔人,總有改不了骨子裏的凶殘。真不知道,他老人家為什麼要把你留在這裏。”
對方的幾句話引得隨從哈哈大笑起來,聲音之大,震耳欲聾,似乎根本不怕別人發現他的存在。
“方掌門一向以和藹可親的麵貌示人,誰又能猜到他竟是個冷血無情的大魔頭呢?在別人看來,他隻能行善好施,所以這種殺人放火的工作就隻能我做了。”
長袍人忽而咳嗽了兩聲,接著道:“好了,我隻是來看一下工作進展得怎麼樣了,既然後患已經解決,那我就回去了。”
長袍人轉身欲要離去,那名隨從的眼中突然閃出一道光亮,開口叫住道:“方掌門真能實現他的諾言?”
“掌門他從來都是一諾千金。更何況,這牽扯了許多你所不知道的隱情,開啟魔界大門,勢在必行!”
白天時候,蒼北仙苑發生了血屠法戒會那麼大的事情,居然絲毫沒有引起別人的察覺。方惜時的練功房裏早已是煙雲繚繞,靈氣磅礴,甚至就連視線都會受到影響。可就在這眾多的氤氳繚繞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逐漸顯現。
“你醒了。”
聲音來自霧氣的中央,而受此召喚,那道人影終於睜開雙眼,一時間房間之中呈現出五彩斑斕的景象,周圍的地麵被照得像白天一樣明亮,著實驚豔。
“我睡了多久?”
霧氣之中的人道“兩個月吧!還好,沒有耽誤時間,你回來的時候剛剛好。”
原本坐在訂上的白色身影突然站了起來。這下,他的身形猛然高大了整整一倍,就連頭上的房梁都是那麼得觸手可及。
“多少年了,太久沒有在人間出現過了。還是這麼熟悉的味道,還是這麼令人懷念的靈氣,我無欲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