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血蟎甫一闖入觀眾席之中,立即引起了連番的騷動。尤其在那位年輕壯漢毒發之後,事態瞬間便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恐懼是人類心中的最最強大的敵人,隻要它在,原本善良的老百姓也會做出超乎想象的行徑。一個個憨厚老實的當地居民,本來隻是懷著一顆熱鬧的心來這裏的,可現在,命在旦夕之間,他們已經忘記了德與行,忘記了做人最起碼的道理。他們像瘋了似的不斷湧向出口的位置,一些手腳不利索的直接被踩在了腳下,不時便發生了數起踩踏致死的慘案。這種時候,率先衝入看台之中的雲影子已經不了那麼多,與其維護這裏的秩序安全,不如先將眼前這棘手的司命血蟎先行控製住。
於是乎,雲影子邊打出三記勁掌,掌影無一不是煙雲繚繞,就好像一塊雲彩一樣。而那些擴散到四周的司血血蟎,隻要沾上了它們,便會立即被關入到那一團團的雲彩之中,任其如何掙紮,都無法逃出雲影子的掌握。
掌雲雖然初見奇效,但這並不代表班司命血蟎會乖乖聽話。這種曾經由血河魔悉心培育的,萬年難得一見的稀世奇蠱,簡直就是不死的存在。它們的生命力極強,而且還會根本環境的變化從而產生相應的突變,使得本來致命的元素成為一種不痛不癢的成分。到了現在,司命血蟎已經繁衍了數萬年,在進化過程之中,它們幾乎體驗過每一種極端的環境與力量。起草不生的冰原,灼熱無比的沙漠,哪怕是深不見底的大海之中,也能尋到它們的蹤影。如此一來,現在的司命血蟎已經無所畏懼,更不能說是區區的一朵雲彩了。
司命血蟎無孔不入,而雲影子的掌雲就算再如滴水不露,也無法阻攔司命血蟎的強勢衝擊。在第十波衝擊之後,其中一朵雲彩之上赫然裂開一個一寸來長的豁口。眼看那毒物馬上就要跑到外麵來,雲影子揮掌又造了一朵比之剛才還要強大數分的掌雲,將那塊破損的雲彩整個吞到了自己的肚子之中。此事發生的第二瞬,那朵有恙的掌雲隨即炸裂,黑煙一樣的司命血滿成蟲立即擴散到整個雲彩之中,一朵好端端的七色祥雲,一下子便成了黑色的不祥之物。
“血嗜子,你還在愣著做什麼,光憑我一個擺不平這些司命血蟎,隻有你的無所不血神功,才能製得住!”
雲影子怒嗬之時,另一邊的看台之上已經霍然立起另一道身影,他便是火髯的師父,血嗜子
。不過到了這種時候,他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呼吸之間,隻見他掐指念訣,一道血色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他的身後。隻要對血嗜子稍有耳聞的人就故道,現在現在的這道紅色巨影,就是他的本命幻身,血由神。
顧名思義,凡是被血由神所沾染的事物,無論是人是物,都將變作一灘血水,隨即被血由神吸收,化作自身的力量。當初,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手慘死在這一招之上,而那個時候血嗜子的句號便已經令人聞風喪膽,頗有惡魔降世之勢。
現如今,事隔多年,血由神再次現身,這已經足夠說明眼前事態的緊急,已經讓這個頭發花白的老翁不得不全身貫注,拿出全部的實力。而正如雲影子所說的那樣,如同黑帳一樣蟎群一經接觸到血由神,便會逐個爆炸開來,化作一道道細小的血霧。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血霧的數量越來越多,顏色也越來越深,不時天空之中已經飄下了紅色的血雨,當血水淋在身上的時候,就好像有種置身於泥濘之中的感覺似的,分外難受。在這種情況之下,觀眾一個也想留下,外逃的勢頭變得空前強大,眼出走廊門口處的牆壁就要被擠塌了,這個時候一道劍氣忽然掠過觀眾,嗖地一聲站在眾人的麵前。
“我看誰敢逃!都給我待在這裏!”
沈萬秋一經出手,便已展現出驚人的實力,尤其是剛才那一記神來之劍,舞得真可謂是驚世駭俗,恐怕在場之中,能接下剛才那一劍的不超過五個。而這裏麵還包括已經故雲的方惜時,其實力之強悍,可見一斑。
果不其然,沈萬秋一招殺雞儆猴嚇住了許多膽小怯懦,沒有主意的觀眾,他們紛紛退向看台的兩邊,既不願意與那司命血蟎有所接觸,亦不想被那淩厲的劍氣所擊殺。為求自保,他們隻得像壁虎那樣,身子緊貼著牆壁,一步也不敢動。
遮天皇看了一眼那些觀眾,不由得輕蔑道:“嗬嗬,果然凡人就是凡人,一點出息也沒有,怪不得你們勤苦勞作一整年,收成也就那麼點,糊口都困難,更不用說是糶糧食換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