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患海?他是什麼人,為什麼可以如此肆無忌憚,草菅人命,甚至還用人來煉藥。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陳家老祖歎氣道:“你說的還真沒錯,那個家夥確實比禽獸還要可怕一百倍。死於他之手的無辜者,沒有一千恐怕也差不多了。”
“可是皇室的人就這麼看著他無法無天,將他人性命視如草芥嗎?這天下還有王法嗎?”
陳家老祖輕笑一聲,隨即口氣略顯譏諷道:“法?嗬嗬,那隻是用來愚弄百姓的手段而已。對於擁有真正實力與權利的上層人物來講,王法不過是一紙空文而已,想什麼打破規則就什麼時候打破。至於那些所謂的執法者,你以為他們會因為一點人命案子而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嗎?不,絕對不會的。”
孫長空低著頭,雙拳緊緊攥了起來。他的身體在發抖,口中喘著粗氣,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可一想到那麼一個活潑陽光的姑娘即將屍骨無存,他的心中便油然而生一股強烈的憤慨。
“不行,我不能坐視不管,我要上山去找他,然後把人要回來。”
說著,孫長空轉身就要離去。可陳家老祖的速度更快,瞬身一閃,便擋在了他的去路之上。
“不要那麼衝動,你這個樣子去蒼北仙苑的話必死無疑。到時,你非但救不了人,還要將自己搭進去,豈不是太不明智了。”
孫長空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秀兒現在身處危難關頭,多等一刻,便讓對方遇害的可能性增加一分。如果真像陳家老祖所說的那樣,江患海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也許,現在的秀兒已經……
“那我該怎麼辦,請老祖指條明路。”
二人對視了將近有半柱香的時間,眼看天上的太陽已經來到了正當中,旁邊的陳少麟玩得有些倦了,這才想起回來。看著他們一動不動的樣子,陳少麟還以為二人被人施了定身術。
“老祖宗,你和這位大哥哥在這裏做什麼呢?”
經陳少麟如此一提醒,陳家老祖這才緩過神來,他歎出今天見孫長空之後的第三口氣,這才苦笑著說道:“沒辦法呀沒辦法,自從你和世傑有了過節之後,我陳立就好像欠了債給你假似的,怎麼還都還不清。也罷,反正之後你還要助我一臂之力,那我就當提前還你一個人情了。”
說完,陳家老祖對著陳少麟微笑道:“一會兒你不要和我們一同上山,完事之後我自會下來接你。”
陳少麟看看周圍荒蕪人煙的深山老林,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道:“老祖宗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裏?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萬一來個老虎熊瞎子什麼的,我豈不是要給他們拿去填肚子。不成,我死也不要一個人留在這裏。”
這時,陳家老祖已經走到陳少麟的麵前,接著半跪在對方的身前,雙手扶著他兩邊的肩頭道:“少麟,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這才參加傳薪大會是小,磨練你的鬥誌才是最為重要的。你難道想和你世傑叔叔一樣,被全族人輕視唾棄嗎?”
“當然不想,我要成為比叔叔更加優秀的少主。”
陳家老祖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現在,這就是成為少主之後的第一項考驗。如果我們回來之後,你還能安全地待在這裏的話,那這項考驗就算你通過了。”
陳少麟想了一想,不禁又道:“可是,我自己在這裏也太無趣了。要不,老祖宗您我安排一些任務去做吧!有事牽絆著,或許時間可以過得更快一些。”
看著陳少麟如此堅定的眼神,陳家老祖抬起頭來,環視四周之後,目光終於在一棵鬆樹的樹冠上停了下來。
“這樣吧!我看這裏鬆樹眾多,上麵也結了不少成熟的鬆子,正好我喜歡這口,你就替我摘一些下來,烤熟了等給我回來吃吧!”
陳少麟看了一下那些動輒五六丈的高大鬆樹,連眼都沒眨一下,便痛快地應允道:“這個簡單,您確定隻有這一個要求嗎?”
陳家老祖十分確信道:“沒錯,隻要你能完成這一個任務,回去之後我就把前幾日你和我要的青秋筆比送給你。你感覺怎麼樣?”
“好好好,老祖宗說話算話,那少麟自然也會實現諾言,給您上樹摘鬆子。這樣的話,那我就先去了。”
二話不說,陳少麟雙膝微彎,好像一支飛箭一樣,豁然上了旁邊一顆較矮的果樹之上,幾次猿跳之後,他已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之中,隻能聽到細微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