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鳴之後,方柔的右邊手臂直接坦露在眾人的麵前。
那是怎樣一條潔白無瑕的手臂,多少男人看了不禁心馳神往,想入非非。而方柔咬唇煞眉的苦相更是相當誘人。
“嗬嗬,打不起就在這裏裝可憐嗎?方柔,你果然是靠著你爹才有今日般地位的。現在沒了方掌門,你什麼也不是了。”
方柔霍然抬起頭來,聲嘶力竭道:“不!是我靠自己的努力才擁有了是今日的修為,這和我爹一點關係也沒有。”
邱鶴針譏笑一聲,繼續道:“哦?那你的時間掌控者又怎麼解釋,不是方掌門教的難道還是你自己參悟得不成?”
方柔欲言又止,好久之後才說道:”那……那隻是一個意外。“
邱鶴針露出駭人的奸笑,伸手指著方柔道:“你就別再自欺欺人了。照你所說,我們都能在意外之中得到一部不世秘籍,那仙苑何愁不能重振往日雄風。廢物就是廢物,任你說破了嘴皮子也不會有所改變。”
“不!我不是!”
這個時候,積壓在方柔心中多時的壓製情感猛然間全部爆發起來,強大的氣場攜著恐怖的殺氣,瞬間便將邱鶴針團團包圍,對於眼前的情況,邱鶴針並沒有太過意外,畢竟對方是方柔,曾經的女中豪傑。
“來吧來吧!有什麼招式就全都使出來吧!正好,我也可以一鼓作氣把你解決掉。”
紊亂的氣流吹動著方柔的鬢發,盛怒之下,他的眼睛已經布滿血絲,眉心之中更是有不明邪氣蠢蠢欲動。現在她的感覺委實算不上舒服,尤其是右臂之中,就好像被刺入一根等長的木條一根,接連發動鑽心的劇痛。記憶雖然不見了,但刻在身體內部的烙印卻發揮出了出人意料的神效,一道幽幽的青光隨即浮現在右臂的皮膚之上,乍一看去就好像有一條毒蛇遊離其中。
“這就是我一直想不起來的那套功法,隻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方柔緩緩抬起自己的手臂,兩眼死死盯著上麵的那道若有若無的光霞,心情卻是五味雜陳。一方麵他對於這項新發現的功法十分興奮,激動又是迫切,她想好好試試其中的厲害。可另一方麵,他又怕這套功法並不是邱鶴針的袖衣劍的對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她唯一可以依賴的最後手段也等於失去了意義。就在她為之左右為難之際,鬼一樣的邱鶴針已經再次攻到了她的身邊。
“沒用的,放棄吧!單憑你的那點實力是打不過我的袖衣劍的。”
確實,袖衣劍厲害非常,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都可以算得上是登峰造極,至少在人間之中很難找出與之相嬌美的劍法。不過,越想練就這一套袖衣劍要付出比之其它百倍的怒力與代價。
袖衣劍的修煉要領那冰是斷情絕愛,不能與外人有所關聯,必須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煉之中。其次,每到了深夜十分,她便要洗一次冷水浴,這樣的做的目的一是為了讓自己狂躁的內心平複下來,二也是為了鍛煉自身的堅定意誌。一年四季,無論氣候多冷都不例外。不過由此得來的好處是她的身體相當健康,平日根本不會生病,更不用說什麼頭疼腦熱的小疾了。
現在,邱鶴針帶著自己神功袖衣劍來到傳薪大會,就是為了向大家證明自己女中聖尊的實力。而擋在他麵前的隻有一個人,她就是方柔。
“刷!刷!”
袖衣劍掃過方柔手臂,她以為這場比試便要以這種結局落下帷幕了。可令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被正擊中的方柔居然沒有倒下,還是像剛才剛樣站在原地,而他手臂上的光芒卻是愈發強烈。
“那……那是怎麼回事?”
方柔抬了抬嘴角,用下巴指著對方道:“你看看自己的衣服。”
隨著對方的視線,邱鶴針順勢看向自己右邊的衣袖,隻見原本平整如切的袖口之上居然出現了一道嶄新的裂口。
他的袖衣劍居然破功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
袖衣劍雖然是依靠修行者自身凝結劍氣而產生的一種高深劍法,可一旦缺少了讓劍氣寄宿的衣袖,那便立即沒了威力。邱鶴針想不通,對方的一條手臂是如何擋下自己的袖衣劍的呢?
“你的手臂裏有什麼古怪,你使用的是什麼功夫?”
方柔看了一下那條坦露在外的右臂,不以為然道:“哦,你說它啊!我也忘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現在給你編一個。叫什麼好呢?對了,就叫斬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