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再說一遍嗎?”潘勝安怒不可遏道。
“嗬嗬,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你要我說,我就偏不說。”
潘勝安咬著牙,強行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冰冷道:“你這是自尋死路!”
遮天皇攤開雙手,一副淡然表情回道:“我的命就在這裏,想要拿去。”
潘勝安點了下頭,殘酷地笑道:“那你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潘勝安小心地從背後將兩隻手掌攤了出來,這下遮天皇才發現,對方的十指上竟都帶上了一些銀色的金屬物件。看到這一幕的他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口中隨即道:“指虎嗎?好久沒見人用這種兵器了。話到底,這東西還是從野獸的身上抄襲來的。”
潘勝安用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手上的指虎,陰惻惻地譏笑道:“哈哈,一會兒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死來!”
說話間,潘勝安輕身一躍,立即跳入到天空之中。眨眼間,隻見他那雙指虎瘋狂揮舞,與此同時,淩厲的風刃多如牛毛一般,傾盆而下。
血嗜子,雲影子,火髯道人,天水道人,這幾個無疑是仙苑頂尖高手的領導人物,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這樣場麵恐怕除了傳薪大會之外就再也沒有。可就是他們這樣的四個人,此時居然站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處,對著一座許久不經人打掃的孤墓垂首默哀,誰也不說話。在那斑駁的墓碑之上,依稀可以看到幾個奔放有力的字跡。
“恩師逍遙子之墓。”
天水道人看看身邊的天水道人,再看看前方的血嗜子與師父雲影子,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好端端的,咱們幾個人為何要來師伯的墳前拜祭,難不成,今天是他老人家的忌日?”
火髯道人用力瞪了一眼對方,而後壓著嗓子低聲吼道:“小點聲,知道還問。”
天水道人摸了摸腦袋,不禁繼續問道:“往年怎麼沒有這個習俗,為何今年就要例外?再說咱們幾個能否挨過這一劫還說不定,也許我們不久之後就可以和他老人家去陰間團聚了。”
突然間,血嗜子轉過他那張紅得發紫的臉,這下別說是天水道人,就連火髯道人也不敢說話了。
“你這徒弟好不識趣,這種關鍵時候居然說這樣的喪氣話。要不,我現在幫你了結了他?”
天水道人一聽血嗜子起了殺心,不禁雙膝一軟,隨即跪在對方的麵前,神態懇切道:“師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吧!”
看到天水道人如此膽怯的一麵,火髯道人打心底裏在嘲笑對方。與此同時,旁邊的雲影子才回過頭來,隻是這是的他兩隻眼睛已經微微泛紅。
他明顯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雲影子居然哭了,一個活上上千年,比茅坑裏的石頭還要硬,還要臭的老頑固居然哭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打死天水道人他也不會相信的。
“好了好了,你快起來吧!你師伯在和你開玩笑,不過這種時候,你就別說一些不應景的話了,省得惹人心煩。”
天水道人一邊拜謝,一邊從地上再次站起身來。此刻的他絲毫沒有往日的神氣,他就好像回到了當年,跟著師父東奔西跑的小時候。可是,現在的雲影子老了,而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少不更事的小小弟子,而是一個受萬人敬仰的仙苑道人。
天水道人走到雲影子的身邊,不自主地便貼在對方的身後,他沒有直接用話語安慰對方,而是選擇用一種相對實際,卻又不會讓對方感到不適的行動來寬慰自己的師父雲影子。
“怎麼樣老三,現在我們就動手嗎?那小子現在不知在謀劃什麼東西呢?”血嗜子從懷裏掏出兩顆渾圓的紅色珠子,開始把玩起來。而作為他的弟子,道人之中修為最高的火髯道人,在見到那兩顆散發著異樣紅光的珠子之後,立即臉色大變,他知道,對方已經認真起來了。
“嗬嗬,方惜時那個小家夥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他卻沒有想到,我雲影子已經炬成了天之眼,他所施展的障眼法,能瞞得了神來子,卻瞞不住我。小方小方,你在盤算什麼,我們可是相當清楚呢!”
就在說話的時候,血嗜子伸手朝背後的逍遙子之墓用力一揮,一道詭異的大風立即憑空而起,瞬間便將那半人來高的墳頭打掉了大半。而當那許久未曾移動的黃土被掀飛之後,一道金子般的洪荒立即從中迸發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