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行的同時,血嗜子與雲影子還發現,沿途的石壁之上居然繪有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的彩色壁畫。看壁畫的顏料與畫工,不像是近代人的手筆,而更貼近於上古元人。麵對這種驚世之作,二人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
因為,壁畫的內容是一種無比壓抑的場景。散落的四肢,堆放的頭骨,還有一個個身背雙翅,卻長著張狗臉的奇怪生物。他們手中或是拿著大刀,或是拿著巨斧,看起來那些慘遭虐殺的人們便是死於這些狗麵人的手中。可問題是,壁畫裏的所描繪的情景到底隻是人類一時的突發奇想,還是曾經真的發生過呢?至少在現在的角度來看,二人顯然得不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快看!”
突然間,血嗜子喚了一聲,讓雲影子去瞧。而就在他指尖所對的廣告,一個異常魁梧的巨人形象赫然橫跨在畫幅之上,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突擊感。金色的寶甲,威風凜凜的寶劍,光從裝備來看此人的身份便不同一般。而與之前的那些狗麵人不同,這名巨人竟已經有了現代人類的生理特征,上顎骨也恢複到正常人類的水平。雲影子乍一看到這名巨人的時候,竟有一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奇怪,我怎麼覺得這人長得好生眼熟。”雲影子疑惑道。
血嗜子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響度之大,使得整個溶洞都回蕩起他那意氣風發的聲音。
“雲影子,你是老糊塗了不成?從這壁畫的現狀來看,創作這畫的時候恐怕是在上萬前,那時的你我還沒出世呢,你又如何認識這畫中的巨人?”
血嗜子所說的確實沒錯,可雲影子越看越感覺那人十分熟悉,可就是遲遲想不起對方的身份。而就在這時,血嗜子撫了一下自己的白須,而後悠悠地說道:“你還真別說,這人長得有些像方惜時啊!”
雲影子一拍自己的腦袋,恍然道:“哎,你瞧我這腦子,就是就是,這名巨人和方惜時長得實在是太相似了。如果不考慮的高大,簡直是一模一樣。
二人之所以判斷那名身披寶甲的是一位巨人,那是根據周圍其它人的身高比例所推算的。與狗麵人相比起來,被肢解的人類恐怕隻有他們一半大小。而巨人又要比狗麵人足足大了好幾倍,所以這麼說來,這人一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龐然大物,如果站在麵前的話,那就和小山一樣。
“不過,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壁畫之上又剛好有一個與方惜時長相極為相似的巨人。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聯係嗎?”
看著雲影子迷惑的樣子,血嗜子不由說道:“你就不用再為這種小事傷腦筋了,當初就是逍遙子將方惜時領入仙苑的,方小子的底細他一定知道。”
“知道又有什麼用,人都沒了,上哪去問。”
血嗜子不耐煩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既然逍遙子能把方惜時領入蒼北仙苑,那就說明這個小家夥絕對沒有問題。難不成,他還會給自己找麻煩不成?”
這下,二人一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隨後卻又異口同聲道:“還真有可能!”
逍遙子向來都是慈悲為懷,以普渡眾生為己任,哪怕是他不幸身故,也是因為營救天水道人才釀成了滅頂之災。如果說方異時的背後真有一些不為人知,且又關係重大的事情,他很有可能將這份重責自己提下,然後默默地為之付出。這就是逍遙子,一個能力不大,卻心係天下的仙苑掌門。
“我說,你們兩個在那裏嘀咕什麼呢。還不快點跟上!”
這時,前方的空間之中突然傳來了龐偉的嗬斥聲,為了不讓對方起疑,他們兩個隻得快步跟上。
“對了師叔,你知不知道這洞壁上的壁畫是怎麼回事啊?”
龐偉回頭看了一雲影子一眼,不禁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血嗜子連忙解釋道:“嗬嗬,雲影子就這樣,對什麼問題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您別搭理他,咱們繼續趕路。”
說實話,血嗜子已經忘記了自己什麼時候進入溶洞的,甚至連走了多長時間都分不清。他們就好像被困在了這條畢升的通道之中一般,仿佛再也走不出這裏似的。
“師叔,還有多遠啊?”雲影忍不住尋問道。
誰知,龐偉突然詭異地笑了一聲,回答道:“你著什麼急,你不覺得達裏悠然漫步也是一件相當愜意的事情嗎?”
龐偉的一句話都快把血嗜子的肺給氣炸了,可畢竟對方是自己的師叔,而且來到這裏也是他們一再堅持的結果,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不能什麼怨言、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血嗜子與雲影子幾乎走不動的時候,前方一道異樣的漚引起了二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