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來子淡淡地笑了一下,看著這對可憐的“苦命鴛鴦”,隨即說道:“我看你也是個人物,應該不會蝕言吧?”
遮天皇不屑地噴了口濁氣,聲音冰冷道:“本皇說話向來都是一言九鼎,小人之行徑,從未有過。你放心,既然答應了你,本皇自會與你前去尋找孫長空的下落。”
方柔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麵前的遮天皇,心中不由得生起一絲疑惑。
“此人究竟什麼來路,怎麼張口閉口就是本皇本皇的。難道,他是皇室成員不成?”
就在方柔為此揣摸之際,遮天皇忽然冷笑了兩聲,接著轉身朝著她說道:“不要把本皇和那群烏合之眾混為一談。就憑他們,連給本皇擦鞋的資格都沒有。”
神來子看著對方如此囂張的氣焰,竟是不禁被其氣得發笑起來,隨後才說道:“本想到你的口氣這麼大,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不過,我們沒有時間聽你在這裏扯閑天了。現在就和我們走吧!”
說完,神來子使了個眼神讓方柔靠近自己,以防遮天皇偷襲對方。而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柳如音忽然來到遮天皇的身邊,細聲細語道:“你……為了我,真要和他們一道前去?”
遮天皇仍然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樣子,麵對柳如音的質問,他竟有些不太耐煩,就連正眼也沒過對方。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本皇怎麼樣,用不著你一個女人來管。”
柳如音麵色頓時一寒,隨即大聲嗬斥道:“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啊!要不是你還穿著孫長空的皮囊,我才懶得搭理你呢!不管你是死是活,一定要把這具身體保存好,明白了嗎?”
遮天皇翹了翹嘴角,發現自己已經笑不出來,隻得低聲回道:“嗯,那我走了!”
遮天皇轉身欲要離去,卻不承想身後的柳如音竟再次說道:“是你把我送到那個山洞裏的?”
遮天皇勉強地笑了笑,一個字也沒留下,便跟著方柔與神來子,消失在大雪紛飛的叢林之中。這時獨自被留在原地的柳如音不由得感覺到一股透心的涼意。
遮天皇走了,為何自己的心裏空落落的呢?
柳如音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方柔在前行的路上也在盤算著之前所見的情景。她與柳如音有過一麵之緣,也曾聽過對方與孫長空的往事。不知為何,就在剛剛遮天皇與柳如音道別之際,她的心中竟生出一股強烈的嫉妒之意,恨不得將那個披著孫長空人皮的人拽到自己的麵前,然後用力親上一口,也好讓對方嫉妒一下。不過好在,她忍住了,可也正是如此,方柔才一直耿耿於懷,無法自拔。
“丫頭,怎麼從那裏出來之後,你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嗎?還是說,因為沒有找到你的情郎,所以感到失落?”
說著,神來子看向旁邊以“孫長空”麵容樂人的遮天皇,似乎在等待他接下來的話。不過,就在看向對方之際,他發現那人的臉上竟是洋溢著幸福而又愉悅的神情,看起來就像吃了一大灌蜂蜜一樣。
“喂,你這是怎麼了,莫非是被剛才那位姑娘點了笑穴?”
經神來子這麼一提醒,遮天皇才意識到自己失態,於是強顏道:“沒……沒。”
“沒有你在那裏傻笑什麼?”神來子繼續追問道。
這時,遮天皇才回過味來,怎麼一直都是因為質問自己,刹那間他的臉色整個陰沉下來,緊鎖的眉頭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本皇如何與你何幹,我和你們走並不是怕你們,而是不想變成言而無信的小人。找到孫長空之後,我就會立刻離開,絕不耽擱一點時間。”
神來子淡淡一笑,隨即道:“我說,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我說過,在找到孫長空的魂魄之後,你還要把自己的這具皮囊還給他,這樣才算兩清。不然,孫長空豈不是要一輩子以一那別人的麵容示人?”
遮天皇突然腳步一停,空間之中的氣氛陡然嚴峻起來,方柔看看二人互不相讓的模樣,連忙勸和道:“別別,你們別吵了。先找到長空再說吧!雖然現在的他與原先的模樣大不相同,可我能感覺到,他所在的全新身體擁有著無比強大的能量與潛力,這都是以前所不能達到的。也許,他也習慣了那具身體,而不想回到原來的樣子了呢?”
神來子一聽,覺得方柔言之有理,於是也說道:“那好,一切都等到咱們見著孫長空的本人再說。不過……”
神來子伸手指向麵前的遮天皇,語氣冰冷道:“如果你敢強占孫長空的身體的話,我絕對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