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崔判官最為震驚的還不是這些,因為他發現捷疾鬼的口耳眼鼻盡數被一種黃色的符紙所封印,這才是他遲遲沒有回應自己的最主要原因。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你先忍著點,我替你將這些禁製全部解開!”
說話間,崔判官突然咬破自己的指尖,以自身仙神之血,欲要淨化掉符紙之上的封印之力。然而,不等崔判官伸手去接觸符紙,後麵的神流仙使已經大聲怪笑道:“哈哈!崔鈺,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讓你幫捷疾鬼解開禁製嗎?看到那些符紙了吧!上麵的用來繪寫咒文的朱砂之中,是有仙宗之血作為保障的。你的仙神之血固然厲害,但還能盛過他老人家嗎?”
聽到這裏,怒不可遏的崔判官突然嗬斥道:“枉你還是天界仙使,居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快,告訴我如此解開這些封印!”
神流仙使攤開雙手,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進而道:“不要問我,這些封印都是仙宗設下的,和我可沒有關係。要問解開封印的方法你可以去找他,興許他老人家一時高興會告訴你也說不定!”
見到神流仙使如此囂張扈跋的樣子,崔判官再次盛怒道:“你放屁!仙宗他老人家日理萬機,哪有工夫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神流仙使繼續裝成無知的樣子道:“信不信由你。不然,你用自己的血試試能不能解開封印不就好了嗎?再說,像捷疾鬼這種棘手的妖物,要是沒有點特殊手段如何才能徹底讓他屈服,你可知道,當初為了將他弄到天界之中,費了我多少的氣力。”
“你!到底是為什麼,捷疾鬼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崔判官不解地怒道。
“讓我想想,嗯……也許是她那種無所畏懼的樣子勾起了我心中的征服欲望了吧!可以肆無忌憚地吞噬人類的靈魂,這種事情想想都可怕。不,這種妖物窠界不配擁有,他理應是天界之物。隻有天界才有權利定奪一個人的生死存亡!”
不知怎麼了,興浪獸的心中忽然傳來一陣莫名的悸動,如同石錘一般,重重地擊打著他的大腦。從變身到現在,他與陷入狂暴之中的吞天獸已經過了不下百招,在這個過程之中,大半個皇宮都成為了戰爭的犧牲品,因此傷亡的皇室護衛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吞天獸,你這是怎麼了,為何會突然之間性情大變,難道有什麼東西在控製你不成?”
雖然心中的疑問十分之多,但如今的興浪獸卻來不及深思。如果再繼續放任對方不管的話,別說是皇宮,就連整個皇城也要毀之一旦。而普天之下,能與此種狀態下吞天獸正麵迎戰的,就隻有他興浪獸了。意識到自己身上所肩負的沉重使命,興浪獸不禁氣息提升到了極致。
“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雖然同是凶族一族,但你也知道憑你現在這副模樣,就算被大獸長見到了,恐怕下場也會址分薑翇。與其死在他的手中,還不如讓我成全了你。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的痛快降到最小的。”
說話之間,興浪獸的身體之上突然多了一層膠狀的透明液體,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液體開始變幹發硬,進而形成一柄柄倒立於表皮之上利刃,立即便將自己武裝成了一隻巨大的刺蝟。而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吞天獸那邊也有動靜,尤其是頭上的四張截然不同的嘴巴,竟然還不時向外噴射著屬性完全不同的靈氣。
紅如火,藍如冰,紫如電,疾如風,由四種屬性能量聚集而成的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力量赫然呈現在二者之間,即便是其中不時滲露出來的氣場,都將地麵寸寸撕開,使之化為塵埃。
“好家夥!原來你也有此意啊!剛好,我也打累了,為了忙解決戰鬥,我就隻能……”
不等興浪獸說完,隻聽遠處大地之上忽然有一人驚呼道:
“停下來!都給我停下來!敢毀我皇宮,我要你們的命!”
說話之間,興浪獸眼界的極遠之處,突然升直懷道耀眼的白光,不等他回過身來,一道超乎想象的巨大拳勁當即沒入到他的側臉之中。要知道,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嬌小的人類,而是如假包換的凶獸,興浪,憑這種姿態下的自己,別說拳腳,就連一般的兵器都休想傷他分毫。而就是在這種高度自滿的情況之下,興浪獸還是被那一道白光撞得栽倒在地,虛弱得不成樣子。
“是你!人皇!”
沒錯,此刻及時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這處皇宮的主人,掌管整個初升大陸的至強王者——人皇。而剛才的一拳彙聚了他全身的力氣,所以這一拳的威力之高,毀滅力之強,更是空前絕後,哪怕是身為滄浪一族的佼佼者也不能例外。直到倒地之後,人皇在他臉上留珠拳印仍然清晰可見,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一個與生俱來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