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難逃一死(2 / 2)

對於朱大闖的詛咒,江患海一笑了之,而後神色溫和道:“嗬嗬,我會不會如你所說那樣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今天你一定會死得十分難看!”

話音剛落,自江患海的右手之中忽然掠起一道透明水刃,快如閃電地搠入到朱大闖的胸膛之中。血像決口的洪水一樣拚命向外流竄,蘊含其中的司命血蟎也在竭盡全力為其修補傷口。然而,這一記水刃切入的深度之大,寬度之廣,幾乎將朱大闖一劈兩半,此刻他體內的器官已經盡數毀去,要不是有一口氣撐著,恐怕已經含恨而終了。但不知為何,這時朱大闖竟然詭異地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江患海不禁問道。

“嗬嗬,沒什麼。我笑,就算我死了,你一定也會隨上來的。就算我不殺你,也有人排著隊要來殺你。”

“你這胡說八道的混蛋,看我不把你碎屍萬段!”

目綻寒光的江患海突然抬起雙手,十道個頭偏小,但片片都是削鐵如泥的鋒利水刃赫然懸浮在他的雙手之中,不時閃爍著懾人的水光。此時的朱大闖已經再無還手之力,而其他人還沒有恢複神智,更是指望不上。眼下他除了等死之外,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臉上的笑容竟然變得愈發濃鬱。

“笑,笑!我讓你笑,現在你就給我笑給閻王去看吧!”

當心中的憤怒化為恐怖的力量作為在那十片森然水刃之上的時候,朱大闖的身體立即被無數波光粼粼的水紋照得泛白。此時的他甚至能夠想象到待會自己的死狀會有多麼恐怖。現在他已別無所求,隻希望同伴醒來的時候不會看到自己遺骸。

“砰!”

不知從哪裏射來的一團真氣,狠狠地撞擊在了江患海的身上。由於剛剛他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和上的水刃之上,以至於對方襲來他竟一點防備也沒有。那團真氣的力量雖算不上驚世駭俗,可這一擊所受到的傷害仍然十分巨大,水刃因為分神消失不說,他的嘴裏當場便噴出一大口鮮血,血裏似乎還夾雜著一些細小的碎肉。意識到有人從偷襲自己的江患海隨即轉過身去,欲要破口大罵。然而,當見到動手之人的本來麵目之時,他的整個人都因此停滯下來,就連呼吸也不見了。

“江愛卿,咱們好久不見啊!”

江患海伸手指著麵前那張無比熟悉的麵龐,一字一字驚聲道:“你……人皇,你為何沒有死!”

人皇四下看了看之後,這才微笑道:“嗬嗬,說實話,我也以為自己要死了。隻可惜,天不亡我,我想死也沒有辦法。出來吧!反正大家已經見過麵了。”

隨著人皇的話語,隻見樹林的另一端又走近一道身影,這下江患海的神色直接由驚轉懼,聲音顫抖道:“是……是你,饕餮!”

饕餮抬手將一塊不知從什麼活物身上扯下來的筋肉丟入嘴中,口齒含糊道:“你這卑鄙小人,居然趁著我離開的時候對人皇痛下毒手。多虧,我將凶獸之血傳了一些給他,這才救回一條性命。否則,你就是死上一百回都抵不過來啊!”

說完,饕餮隨即將手裏的大骨頭棒子擲向江患海。別看這一招平淡無奇,但來勢之猛,力道之強,都是世間極為罕見的,哪怕是身為仙人的江患海也難逃這一擊,當場便被掄倒在地,口中立時溢出鮮血。

“混蛋……這個家夥怎麼回來的這麼快!早知這樣,我就應該將人皇挫骨揚灰了。”

本來,在江患海的預想之中,隻要將人皇的頭顱割下來,便可以阻止對方回氣再生了。然而,他忽略了身為凶獸之祖的饕餮,哪怕是身首異處也能立即恢複原樣的恐怖自愈能力。真可謂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唾手可得的勝利就這樣易主了。

“好了,江患海,你還有什麼話說!看在你為皇室兢兢業業不辭辛苦地工作了半生的份上,我就給一個吐露心聲的機會。不過,時間要快,因為朕還有其它事情要辦。”

麵對人皇的“慷慨”,江患海竟隻是以輕笑回應,並沒有說話。而這時候的人皇卻偏偏為人“任性”起來,隨即問道:“怎麼,皇室虧待你了嗎?你居然對朕有這麼大的意見,甚至不惜偷襲於我,險些讓朕命喪黃泉。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江患海冷笑一聲,表情誇張地笑道:“那又如何,就算我坐上了國師之職,不是仍然難逃一死的結局嗎?說多無益,你動手吧!”

說話間,天,地,空間,所有的事物都停止了運轉。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散發著古老氣息的身影赫然出現在江患海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