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這種情況之下,遮天皇本不應該勉強自己繼續戰鬥,但一想到來者可能是七宿之中的人,他便不由得鼓起十分的力量,將其化作一柄紫紅色的鐮刀,倏爾斫向自己的身後。
“等等,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遮天皇當即望向身後,竟是發現那隻巨兔居然站在自己的身後,擺出一副嚇破膽的樣子。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識相的話你最好別喊,否則我會讓你死得比那隻土貉還要難看。”
聽到遮天皇如此話語,巨兔連忙搖頭爪子哆哆嗦嗦道:
“不,你放心,我不是來害你的,我是來救你的。”
說著,自巨兔的兩爪之上忽然躍起無數與之前紅線相似的小玩意,不過這回遮天皇終於發現,那些紅線的本尊,竟是一些個頭小到如芝麻一樣的甲蟲,立在巨兔的前爪之上,一跳一跳的,好不活潑。遮天皇實在不能理解,這些微小的東西竟有那麼強大的威力,而他更想不通,原本與孫長空站在同一方的巨兔為何轉會與自己為惡。
“原來,我的傷是拜你所賜。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你自己前來送死,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遮天皇抬掌就要朝巨兔的麵門轟去。這一掌如果真的擊中的話,就憑後者那種弱小的身軀,恐怕還真會當場粉身碎骨。而同一時間,待在那裏的紅色甲蟲忽然一躍而起,一個不落地全部跳入到他的衣衫之中。遮天皇見此情形,身上的血幾乎涼了半截,就在他以為那些危險的甲蟲即將重故計,再次引爆之際,一股沁人的暖流隨即彙入到他的心脈之中,進而傳向四肢百骸之中,修複著受傷的身體。不一會兒,遮天皇便覺得體內的氣血再次變得通暢,丟失的氣力也隨之回春一般恢複過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遮天皇驚呼道。
巨兔確定對方沒有惡意之後,這才將兩隻前爪從自己的頭上落下,進而說道:“你所見到的這些小玩意,本命叫做離蚤。”
“離蚤?那是什麼東西?”=遮天皇不禁好奇道。
“離蚤是無古時期,曾經出現在西南山域一帶,一群異常神奇的生命。未經馴化的它們,嗜血如命,而且可以通過引爆身材的方式,借以換來極為可怕的破壞力,一度成為當時還未諳熟修煉之道人類的勁敵。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通過培養孕育的方式,造就出一批新生的離蚤。而通過對這些離蚤的調教,它們竟可以被人們所用,使其成為一種強力的火器。而同時,大家還發現,離蚤處爆釋放的力量,可以被自己的同類盡數吸收,而這也就是為什麼剛才你覺得身上的傷勢好了許多的原因。離蚤將傷口處的殘餘炸力清除之後,身體的自愈能力便能自行發動了。”
遮天皇點了點頭,長歎一口氣道:“怪不得,沒想到小小的幾隻蟲子,居然還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不過,我了人家活了上萬年,卻從未聽說過關於這離蚤一絲一毫的訊息。你……不會是在誆我吧?”
巨兔拚命搖頭道:“離蚤產於西南山域的事情千真萬確,不信有機會的時候你親自找那裏酋長問個清楚。隻是這人類發展的過程之中,漸漸發現這些小玩意便不能被完全馴服,離蚤炸死蠱者的事件時有發生。終於有一天,當地的酋長決定將這些遠古甲蟲全部消滅,一個不留。而從那時起,離蚤也就從人們的視線之中徹底消失了。”
“既然是全部消滅,那你所使用的這些離蚤又是從何而來呢?再說,那些專門研究蟲蠱之道的蠱者都不能完全掌握這些小家夥,你又為何鋌而走險,重新拾起這門技法呢?”
遮天皇的問題相當尖銳,以至於連巨兔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前者一心認定這裏定有蹊蹺,身上的殺氣也沒有完全消退。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雷鳴般的喝斥聲突然鋪天蓋地地朝二人席卷而來。
“哼哼,我看你這次往哪裏逃。老六,這次你做得不錯!”
遮天皇抬頭一看,來者正是七宿之首木蛟。但不知怎麼了,他總覺得此刻麵前的這個木蛟與自己在外麵見到的大為不同,尤其是身上那股傲視群雄的淩人氣勢,更是令他變得愈發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