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識破了韓立的“伎倆”,但一時間之間柳如音還就真的想不出一種破解的辦法。眼見對方臉上的笑容愈發欣喜,不知是一時神經錯亂,不是身體自主的反應,柳如音豁然挺進一步,探頭直接撞在了韓立的麵門之上。後者之前可是半點防備都沒有,被柳如音這麼結實地一記“重創”,當時口鼻竄血,而這時一直站在後麵的兩位奴仆也看傻了眼,一時之間甚至忘記上前去攙扶自己的主子。
“哼,叫你使詭計陷害我,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說完,柳如音惡狠狠地甩了甩頭,不管不顧,拋去包括韓立在內的三人揚長而去。而這時,剛剛才緩過來的韓立,看著愈發模糊的身影漸漸遠去,心中惱怒的他揮拳用力地砸在了旁邊的岩石之上。
“可惜,該死,就差一點你就是我的了。”
稍許,韓立仿佛突然間想通了什麼似的,臉上的失落隨即消失不見,臉上的血也不再往外流了。他拍拍身上的灰塵,笑著搖頭道:“嗬嗬,這樣也好。如果真的被我這麼容易得到手的話,或許我還真的會有些失望呢!你們快去看看柳姑娘朝哪去了,絕不能讓他一個人深入山林。”
兩名奴仆之中,一個身材瘦削的人站了出來,向韓立行禮之後,轉身朝之前柳如音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別看這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下人,但甫一施展起身法來,簡直就是追星踏矢,步如飛箭,眨眼之間便已沒入到濃密的林木之中,沒了蹤影。而這時韓立繼續對另一名奴仆道:“怎麼樣,來時交待給你們的事情去辦了嗎?”
奴仆抱拳道:“回稟公子,小的已經派人通知過了。按照時辰推算,應該快了。”
韓立點點頭道:“希望他能如約而來吧!我可是下了血本,他可不能叫我空手而歸啊!”
“嗖!”
就在韓立與自己的奴仆對話之際,隻見遠處深山之中忽而升起一道耀眼的紅光,不過那並不是某種可怕的能量,而是一種用於聯絡通信的暗號而已。
“顆顆,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來得還是挺準時的嘛。去,把馬車壓牽過來,和我一同過去。”
說話間,韓立看了一眼身後那片鬱鬱蔥蔥的山林,在這這中不知隱藏著什麼詭異玄奧的事物,但也無人敢進去探尋真相,因為那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柳如音,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啊!”
陰暗,潮濕,但卻出奇地安靜,當遮天皇攜著蘇淨再次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在的清晨。不得不說,這是二人有史以來度過地最為漫長的一個夜晚。這期間,他們經曆了太多的生離死別,以至於直到脫離險情之後遮天皇還坐在岸上,回想著之彰發生的種種。
“你說,我們離開之後,如果你大哥真的恢複了元氣的話,那你的其它幾位兄弟豈都要遭殃?”
從剛才開始,蘇淨地便一直低頭不語,而這時的她猛然抬頭,眼角處已經滲出淚光:
“那……我該怎麼辦,難道要回去送死嗎?還是說,把你五花大綁之後送回去邀功?”
遮天皇知道蘇淨的情緒不好過,隻得安慰道:“你別哭,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你四哥為了我們,自斷了雙臂,落下了病殘,即便他修為不弱,便如果真的和你大哥動起手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我看他為人淳樸憨厚,實在不想見他身遭不測。所以,我想回去將他一起帶回來。”
蘇淨搖頭道:“你不知道四哥的脾氣,憑他的性格,就算是死也不會當逃兵的。況且,在他的心目中,大哥並沒有那麼冷酷無情,你對他雖然有恩,但也絕不會因為你的一念之詞跟我們離開的。”
遮天皇點頭渞:“你們幾個在一起活了那麼長的時間,對於彼此的秉性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可是,如果真的被你大哥知道是他放了我們的話,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我看不如這樣,你在這裏等著,我再折回去,想辦法將他強行帶回來。然後你再對他說明一切,到時就算他有心反悔也無計於事了。因為在你大哥的眼裏,火虎已經是我們的同黨了。”
“噗通!”
就在遮天皇說得最為起勁的時候,一聲不同尋常的水響忽然傳到了二人的耳中。由於背對著河水,所以遮天皇並沒有看見那裏的情況,而這時對麵的蘇淨卻已經顯現出一副驚恐的麵容。
“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