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城之中,一片蕭條淒涼景象,與如今初春百廢俱興的主旋律格格不入。經過了三天的大規模遷徙之後,碩大的城池之中隻剩寥寥數幾的人家,而且大部分都還是些老弱病殘,行動不便的特殊人群。他們已經將自己的餘生都融入了這片土地之中,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然而,就是在這樣毫無生機的也方,居然還居住著一群姿色姣好的女子,這倒是為本來已經失去活氣的寧州城又平添了幾分色彩。
“掌門師姐,寧州城的百姓已經撤得差不多了,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隨著那名女子的話語,好不容易嚐到掌門樂趣的蕭如吟慵懶地伸展了下雙臂,接著漫不經心:“動身?去哪裏?”
“當然是離開寧州城了。據外麵謠傳,魔族下一個進攻的目標就是這裏,如果我們再不盡快離開的話,恐怕是要和那幫等死的人一起下地府了。”
眼看那名弟子如此心急,蕭如吟卻是不慌不忙道:“哦,知道了。”
那名弟子眼看就要發作,但礙於對方掌門的身份,隻得繼續耐心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快些收拾一下東西吧!這一路不知要逃到什麼地方去,把能帶的都帶上吧!”
蕭如吟忽而轉過頭來,看著自己那位師妹,冷冷道:“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女弟子立時膽顫,連忙回道:“弟子不敢。”
蕭如吟用鼻孔對著大廳之中的人,一臉不屑地道:“我諒你也不敢,以後說話的時候記得管好自己的情緒,不然本座一不留神誤傷了你,那可就不太好了。”
“是……”
被蕭如吟這一番嚇唬,那名弟子立即萎靡下來,本以為飛仙子走了之後,飄渺雲巔能迎來一名和藹可親的掌門。可誰能想到,小小年紀的蕭如吟竟然比當初的飛仙子還要刻薄許多,門中的許多弟子心中頗有怨念,隻是不遲發作罷了。
不等那弟子走出大廳,這時隻見另一名女弟子,神色慌張地跌入到門檻之中,嘴裏結巴道:“不……不好了,有人帶著大部隊來了。”
本來蕭如吟是側臥在躺椅之上,一聽到這個震憾人心的消息,身體頓時失控,當即從椅子了摔落下來。旁邊兩名伺候著的弟子連忙上前攙扶,誰知這時她竟聲嘶力竭道:“不要管我,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來報信的女弟子好不容易喘均了氣息,接著道:“剛才我在城外巡邏之時,忽然發現寧州城西南五裏之外有軍隊出現,而且規模極大,這個時候恐怕已經來到了寧州城的近郊。掌門,我們……走不了了。”
“廢物!”
蕭如吟“噌”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凶狠的模樣道:“都是一群飯桶,讓你們看個門都看不住,敵人都到眼皮底下了方才察覺。現在好了,出路被堵住了,難道你要讓我們飄渺雲巔插翅逃走嗎?”
“我……我也不知道那群人的動作為何如此之快,出現之前根本沒有絲毫跡象,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掌門師姐,我們該怎麼辦?”
“別叫我師姐,我沒有你這種愚蠢的師妹。”
蕭如吟怒而甩袖,接著道:“大軍壓境,隻憑我們勢單力薄的飄渺雲巔,絕不是魔界的對手。看來,我們隻能乖乖投降了……”
“什麼投降?”剛要離開大廳的女弟子,豁然回著,一臉驚愕道。
“怎麼,你又有什麼意見?”
“蕭如吟,你是瘋了吧?居然要我們向那些心狠手辣的魔頭低頭。先不說他們能不能放過我們,就算行得通,那今後我們飄渺雲巔如何在江湖之上立足,我派的百年基業豈不是毀於一旦,日後成為人們口中的笑柄?”
“說完了嗎?”蕭如吟輕聲道。
那名女弟子先是一愣,然後向前又挺進一步,故作堅強道:“說完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
“那你可以去死了。”
手起刀落,薄冰一樣的快刀當即抹向了那名女弟子如潤玉般的脖頸,血霧一閃而過,瞬間便將她的生機全部帶走,留下的隻是一具尚有餘溫的屍體,以及滿地的血漿。
“啊!殺人啦!”
一見自己的同胞慘殺死在掌門蕭如吟的刀下,前來報信以及服侍她的那兩名弟子立即調頭跑出大廳,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而這時候,蕭如吟不緊不慢地將那隻染血的刀緩緩舉到自己的麵前,通過布滿血珠的刀身,她看到了一張無比得意的笑臉。
“將王快看,寧州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