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了一半,一名巨魔人揮斧而動,直接將那發話之人的腦袋斬了下來。頭落在地上,還不忘張了張嘴,然而此時的他已經再也說不出話了。
“衝啊!為楚江報仇!”
魔界後方,一個身著華麗的年輕男子斜坐在戰車之上,身邊擺著上好的水果糕點,還有美酒相伴,好不快活,與那前方慘烈的戰場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這時候,旁邊的一名魔軍副將上前一步道:“呼天魔將,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發動全麵進攻。我軍死傷慘重,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那個名叫“呼天”的魔將不以為然地捏起盤中的一顆葡萄,隨手往自己的嘴裏一丟,然後不耐煩地回道:“這才什麼時候,為何要發動總攻。難道你不覺得,眼下正晨磨礪魔軍戰士的最好時機嗎?對付幾個蝦兵蟹將,居然還會出現如此大麵積的傷亡。對於那些死在人類手中的魔兵,我隻想說是他們自己實力不濟,賴不得別人。優勝劣汰,隻有存活下來、實力足夠強大的魔人,方有資格與我等一同迎接魔界的全麵勝利。”
魔兵的死亡數量仍在上升,但人類這邊卻已經接近極限。幾個頗有實力的盍城高手,竟因為連續作戰而體力透肢,魔兵見機會立即一擁而上,竟是將這他們活活地剁成了肉醬,血水灑了一地。見到自己的同胞遭此厄難,其餘的幸存者不禁得驚駭交加,心不難免地出現了一絲怯意,兩腳也情不自禁地朝城門處退去。然而,就在盍城眾將士即將敗退逃離之際,一個身著亮銀色鎧甲的男子手持霸王槍,緩緩走城中走出。而他來到這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兩扇足有四千斤重的城門閉合起來,並將手中長槍插在門隙之間,已然封死了回去的退路。眾人見此情況心中焦急萬分,個別的甚至已經開口埋怨道:“楚嶽,你這是在做什麼!”
楚嶽看著前方的戰場,目不轉睛地說道:“擊退不了魔軍,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你……你這家夥難道是瘋了不成?我們能站出來與魔軍對抗就已經相當不易了,你怎麼還能將我們往火炕裏推。我們都死在這裏,於你們楚家有什麼好處!”
楚嶽淡然道:“我這麼做是為了大家好,不然讓魔軍進入盍城,我們一樣不得安生。”
說話之人當即發怒,倚仗著自己人高馬大,三兩步便逼近到楚嶽的身前,伸手抓起他的衣襟,麵露凶光道:“我再和你說一遍,快點把城門打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楚嶽譏笑道:“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已經令人將這裏的城門從裏麵封死。你要想回城的話,要不是跳過了十丈高的城牆,要不就繞遠去往其它的城門。不過,善意地提醒一句,其它的三個城門也已經被我派人前封堵,被魔人打破的城牆我也令工匠盡快前去修繕。你要走的話,最好趁現在,不然到時候可就來不及了。”
“你!”
在楚嶽連續的挑釁之下,那名修行者再也忍受不了,抬拳便在對方的臉上轟了一記。如此近的距離,就算隻靠蠻力也能造成不小的傷害。可令那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臉上挨了一拳的楚嶽居然還在笑,而且笑容異常詭異,就好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樣。
“你……你這個瘋子!”
那人鬆開手之後,轉身就要朝旁邊奔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楚嶽忽然叫道:“你真的要走嗎?離開這裏,你真的會死的。”
那人回過頭來,惡狠狠地道:“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坐以待斃!盍城完了,人間也完了。我要和老婆孩子去到深山老林之中,過與世無爭的日子,希望再也不會與你相見了。”
說完,那人氣衝衝地前方另外的城門處。而這時候,楚嶽看著那道漸漸消失的身影,語氣冰冷道:“做夢。”
呼天魔將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氣,剛打算小睡一會兒,。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於戰場前方,一陣陣刺耳的悲鳴聲如瘟疫一般,豁然傳入到他的耳中。
睜開一隻眼,呼天魔將不由問道:“前麵發生了麼事,怎麼叫的跟殺豬一樣。”
副將登上瞭望台,觀察了一番之後,隨即驚聲道:“不好,人類那邊似乎出現了一名了不得的高手,我軍傷亡慘重,戰況已然失控。”
呼天魔將豁然起身,麵露冷笑道:“嗬嗬,終於到我出馬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