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一瞬,眨眼一瞬,原本還在自己前方的楚嶽,竟不知使用了什麼“妖法”,忽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而整個過程呼天魔將都在全神貫注地看著,竟是絲毫找不出破綻。然而不等他繼續往下思考,楚嶽以手代刀,揮臂飛斬,直接擊中了呼天魔將的肩膀。後者的身材甚至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便隨之狼狽墜地。不過,出於對尊嚴的捍衛,在落地的前一刻,急中生智的他連忙調整體態,邊才得以半跪在地,沒有顏麵盡失。可即便如此,剛剛那一刀對他的打擊仍然是無比巨大的,甚至令他一度產生了放棄的想法。
“這……這個小家夥的體內到底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為何剛剛我感覺他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深不可測,無懈可擊。難道,我真的會輸在這裏嗎?不,不可能!”
如果說饑餓是最好的調味劑,那麼憤怒就是最強的興奮劑。如今的呼天魔將變得無比憤怒,以至於令頭上的血管開始迅速凸出,好似要炸開一樣。
“想打敗我呼天魔將,你是癡心妄想!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正厲害!”
說話間,呼天魔將的身體開始劇烈抖動,同一時間他那張瘦削的臉頰之上開始接連出現一種無比痛苦的表情。而上麵的精致五官也在此刻開始迅速變異,瞳孔收縮,顴骨隆起,兩排參差的利齒咧出口腔,如兵器一樣堅在外麵,異常嚇人。而變化最大的莫過於他那道小山一樣的身體。魔人的平均體形要大於人類。可像呼天魔將這般誇張的,楚嶽還是第一次見到。
然而,明知對方是在醞釀一次空前的猛襲,楚嶽非但沒有絲畏懼,反而十分期待接下來對方的表情,臉上也不禁升起一股期望的神色。而這時候,心知不妙的眾人已經放棄了繼續作戰的計劃,立即逃向盡量遠離楚嶽的地方。如今,戰場之上出現了一種詭異的現象,立在眾多屍骸蹭的他就好像是瘟審轉世一般,鮮血四溢的大地加上他那道孤獨卻是異常堅定的身影,描繪出一副悲壯的畫卷。
“死!死!,都得死!”
當呼天魔將叫出最後一個“死”字的時候,身體的變化已經盡數完成。然而,此時的他然飄在半空之中,與楚嶽相距數十丈之遠。如今已經喪失理智的他並沒有選擇向下飛去,而是直接抬手將背後的雙翼全部斬落,就這樣一具死神一般、鮮血淋漓的身影赫然落在了楚嶽的麵前。龐大的身軀在落地瞬間,使得大地不禁為之“慘叫”了一聲,仿佛是要將整個盍城近郊一同踩翻似的。
“小鬼,納命來!”
呼天魔將說話極慢,但動作卻是快到無法想象,即便是如今的楚嶽,也隻能看到一點點出招的動作,然而這並不足心令他及時反應,並做出正常的防備。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當他再次看向前方之際,卻發現自己已經落入到呼天魔將的股掌之中,並被對方死死捏住。眼下隻要呼三魔將微微動一動手指,就有可能將楚嶽輕鬆擊殺,碾成一灘肉醬。
“不好!”
少見,實在少見,自打進入戰場之中,這還是楚嶽首次表現出忌憚的神情。然而,此刻的呼天魔將獸性大發,雖然沒有直接了結對方的性命,卻是拿著他上竄下跳,時而將其摔打在地麵之上,時而將他的身體拗成弓的形狀。而受到連番羞辱的楚嶽不堪重荷,口鼻之中盡是血汙,可這還不是關鍵。
經過了短暫的嬉戲之後,呼天魔將發現這種虐待還不夠盡性,索性伸手將其兩隻胳膊別到腦後。雖然楚嶽極力掙紮,但隨著兩聲悅耳的骨裂聲,楚嶽的兩臂已經廢了,無力地耷拉在身體兩側。
“啊!”
“哈哈!”
看著楚嶽無比痛苦的表情,呼天魔將不禁發出暢快的笑聲,進而對其說道:“怎麼樣,我這招分盤挫骨手的威力不錯吧?不過你以為到這就可以安心去死,那可大錯特錯了。真正的好戲……”
“砰砰!”
忽然間,兩聲爆炸自呼天魔將的身前接連發出,身上吃疼的他,手掌一鬆,楚嶽便順勢落到了地上。不過即便這樣,手臂上的傷勢已經無法挽救。要麼找一個地方,靜養個三五十天。要麼現在就和這魔頭同歸於盡。然而就在他看向前方之際,一個可靠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嶽兒,你沒事吧?”
“幹爹!你怎麼來了。”眼見來者是天界神將、距離天鬥神隻有一步之遙的陳克,楚嶽立即喜形於色,高聲呼叫道。而這時候,前方的呼天魔將還在仔細查看著自己的傷勢,確定自己並不大礙之後這才抬頭忿然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對本魔將出手,我看你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