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葬獸崖之中少了一個會說話的行訊司,卻多了一個被縫了嘴的行訊司。可是誰又能想到,勾蠃的一時興起,竟然造就了一個在千百年之後,名震一方的凶獸,這是以後的事情了,在此不做詳述。
解決了行訊司的問題之後,下人將地上的血跡擦幹,剛剛離開,勾蠃便說道:“好了,讓我們去行訊房裏探望一下我們親愛的豺族長吧!希望他的狀況能比行訊司好一些。”
於是乎,在守衛的帶領之後,勾蠃與兩名親信一同進到了關押犯人的監牢區域。這裏多年不見陽光,空氣之占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潮濕氣息。稍一聽到門外的動靜,牢中的凶獸們便開始發狂嘶叫起來,原來死氣沉沉的空間之中立即被一道道衝天殺氣所充斥,其餘的守衛多少都有些忌憚,唯獨勾蠃卻仍是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淡定道:“怕什麼,難道他們還能殺了你們不成?這些監牢外側的柵欄,都是用雲夢仙澤之中最為堅硬的鋯金石冶煉製成,別說裏麵的犯人已經半死不活,就算是全盛時期,也未必能在這些圍欄之上留下痕跡。不過我看這些家夥們的精神頭還不錯,看來你們葬獸崖最近有些懈怠啊!”
這時候,一名守衛連忙回道:“大人,不是那樣的。小的們每天都在拚命折磨這些家夥,可不知怎麼了,這些凶獸的意誌力竟是格外的堅韌,非但沒有半點減弱,反而越挫越勇。如果再加強刑罰力度的話,恐怕他們會撐不住直接一命嗚呼,我們也是相當困擾。”
麵對那位守衛的辯解,勾蠃冷笑道:“你們之所以會被安排到這裏,就是因為折磨人是你們的擅長手段。可如今你們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又憑什麼為大獸長,為葬獸崖效力呢?”
那名守衛稍稍抬頭一眼對方那雙冰冷的眼眸,連忙又低了下來,趕緊說道:“是,是!小的知道了。小的回去之後研究新的刑罰手段,在保護不讓他們立即喪命的情況之下,讓這此凶獸變得越虛弱越好。”
勾蠃點頭道:“嗯,這就好!你比你們的刑訊司可懂事多了。好好幹,說不定明天他的位置就是你的。”
守衛一聽這話連忙跪地謝恩,而勾蠃則是放聲狂笑,恐怖的笑聲如魔咒一般回蕩在狹長的走廊之中。
行訊房就在走廊盡頭右手側,左邊是一條通向下方的漆黑樓梯。台階之上已經布滿灰塵,雖說打掃,就連人也極少踏入這處空間。勾蠃站在樓梯的起始點,極目遠眺了許久,之前兒狂妄肆意的神色竟也不禁收斂了起來.
“大人,這邊請!”守衛示意行訊室的方向,恭敬道。
“這……裏的保護措施做得如何,你們有沒有定時檢查?”
守衛繼續卑躬道屈膝道:“大人放心,窮奇大人之前反複交待過,叫我們務必做好這裏的工作。即便每次處理裏麵都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但葬獸崖上上下下還是不敢有分毫怠慢,力求做到極致……”
“嗯,我知道了。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如果讓裏麵的東西跑出來,別說是你們這些守衛,就連整個葬獸崖了可能毀於一旦。窮奇大人當年為了搞定這個家夥可謂是殫精竭慮,不舍晝夜。如果這裏出了事情,就算你們能夠僥幸不死,窮奇大人也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眾人很少見到勾蠃如此嚴肅的樣子,守衛見此情況連忙行禮道:“小的明白了。”
推開行訊房外那兩扇重逾萬斤的精鐵巨門,勾蠃一眾相繼走了進來。沒有喝斥,沒有哀叫,以往“熱鬧”的行訊房內竟是變得冷冷清清。四下一片昏暗,隱約間能見到蹭的木椅之上坐著一個人,一個身著紅色披風的人。而在旁邊的不遠處,幾道身影圍合在一起,身體不斷地打著哆嗦,好像剛剛見識過萬分恐懼的情景。隱約間,忽聽一人喃喃道:“妖怪,妖怪!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勾蠃回朝自己的親信小聲囑咐道:“你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完,那名親信立即挺身而出,他的腰上掛著一對奇怪的兵器。他們形似雙戟,但末端卻長著一對拳頭大小的鐵疙瘩,在即便是在近乎無光的行訊房內也能散發出陣陣幽光,著實奇妙。雖然明知對方是豺,但此刻的他卻是沒有絲毫懼色,當即大步流星地朝中心位置處走去,並對坐椅上的人說道:“豺族長,我們好久不見.”
黑暗之中,坐椅上人的臉上,忽然放射出一道寒光,見到這一幕的眾凶獸立即進入到全防戒備之中,不敢有絲毫遲疑。與這些可怕的敵人對峙,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失誤都可能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