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的氣氛變得愈發古怪,重傷的魅以及勾蠃都清楚地知道,如果繼續待在這裏的話隻有死路一條。而在剛剛的戰鬥之中,唯一可以進到秘室之中的通道已經被山石完全封死。雖說這點東西對凶獸來講算不了什麼,但如今整個葬獸崖都處在岌岌可危的情況之下,稍有差池,便會通過發生連鎖反應,進而令整座監獄化為廢墟。而位於其中的人無論有多麼強悍,也絕對無法從那種形勢之中存活下來。所以,為了保住暫時的安全,二人隻得靜觀其變,在驅光真正動手之前可以有擁軍達到。
“好了,之後的事情你們應該就可以猜到了,被族人亡糾纏的蜈成為了人見不怕的食生,因為過度蠶食族人,以至於他的外形與氣息都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使得曾經的故友完全識不得他。而我之所以知道他的秘密,也隻是因為恰好見證了整個過程而已。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臥薪嚐膽,隻希望有朝一日能幫大家報仇雪仇。再然後,一個果機緣巧合之下,窮奇見侄了我,並且發現了我身上的可取之處。於是乎我便將錯就錯,成為他的部下,一做就是上萬年,直到幾百年前,我被安排到了勾蠃的揮下,成為了他的親信。這才有了今天。”
說到這裏,驅光扭頭看向那裏的勾蠃,隨即嬉笑道:“實話實說,勾蠃你對我還是相當夠意思的,單憑這一點,今天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殺你,就算是死,也不應該是今天。所以我可以特許你離開這裏,但其他人都要與葬獸崖一起埋葬在這裏。”
魅心知對方所指的其他人正是自己與魑。可如今他們兩個一暈一傷,連自理都做不到,哪裏還能談得上戰鬥。麵對此刻氣勢正盛的驅光,魅的眼中不禁閃爍一道絕望的神色。
“我死還要緊,可老大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可就無臉去見死去的兄弟姐妹了。哪怕是我自己活不了,也要將送出去啊!”
稍一專注的魅立時被傷口處的痛楚拉回到了現實當中,而這時驅光的周身之上已經激蕩起一陣森然的殺氣,如萬千兵刃一般,悉數鎖定了魅的身形,令其無法逃避。
眼見對方臉上越發陰森的笑意,魅咬了咬牙,終於開口道:“你先等等!”
驅光冷笑道:“怎麼,你想借由曾經與蜈的情誼,向我求饒嗎?嗬嗬,可你不要忘了,我與蜈可是有滅放大仇,敵人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敵人,所以我並不能放過你!”
魅正色道:“我沒有奢求你能放過我,隻希望你留魑一條活路。他的死活關乎到整介凶獸界的興衰成敗,如果你不想成為千古罪人的話,最好想清楚再動手。”
“嗬嗬,魅族長,你就不要在這裏對我虛張聲勢了。你們雖是太古族長,但身後的凶獸族族有的已經分裂,有的歸入到了別人的麾下,有的幹脆像千足一族一樣,從世上徹底消失。你們幾個殘兵老將,能對凶獸界起到什麼影響,你和他還是快點上路吧!”
說著,驅光豁然抬手,掌心之上倏爾亮起一道刺目黑光,欲要強行剝奪兩位太古族長的生存權利。然而,千鈞一發之際,後方的勾蠃忽然驚聲叫道:“魅族長所說沒錯,你不能殺他們。”
驅光豁然轉過頭來,麵露殘笑道:“我雖饒過了你,但並沒有說你能左右我的意願。如果你再敢忤逆我的意思,小心我將你與他們一起摧毀!”
遙空一抄,魅的身體已然不由自主地“奔”向他的掌心,並被其死死地箍緊了脖頸。隨著呼吸的空氣越來越是混濁,魅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甚至連自己的仇人麵孔都看不清。這時候,他忽然見到一道人影飛速朝自己奔來,隱約之間忽聽對方說道:“大獸長的身體之中不隻有十大遠古凶獸族族長相的力量,而且還暗藏十位太古族長的精華心血。他們之中哪怕有一位慘遭不幸,對於大獸長而講都是一種沉重的打擊,甚至有可能走向死亡。你就算要殺他們,也應該想想大獸長吧?”
驅光被勾蠃的一番話說得徹底停了下來,魅趁此機會趕緊從那隻要命的手掌之中掙脫出來,狼狽地跪倒在地,用力呼吸著新鮮空氣。這一刻他覺得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加美妙的事情了。
“你剛才所說當真?”驅光直視著勾蠃的眼睛,語氣冰冷地問道。
“當然當真,我雖不是凶獸族的族長,但之前聽窮奇大人提及過此事,而且還讓我一定要小心照顧幾位太古族長,所以我可以斷定,二位太古族長與大獸長的性命息息相關,甚至可以說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請你看在大獸長的麵子上,暫且放壺他們一條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