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說將王與天羅寶帥到底是什麼關係,沒人能講得清,就連他們自己也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平常的生活之中,他們相濡以沫,相親相愛。到了戰鬥之上,他們又是配合無間的主仆二人。天羅寶帥會像對待自己的父親一樣尊敬將王,而將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又會悄悄潛入到天羅寶帥的閨房……
關係如此複雜的二人,相約一起來到了魔界之中,但對於天羅寶帥如今的異變,將王卻是束手無策。
“將王,天羅他……”周全寶帥欲言又止,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他從對方的眼神之中已經讀出了一絲不祥的訊息。
“太……太晚了!”
將王的聲音如此輕微,卻又格外沉重,他進入到三人的身體之中,就如同往心裏頭塞下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壓抑得令他們無法呼吸。
“為什麼會這樣!可她之前還好好的。”宙宇寶帥豁然道。
將王搖頭,傷感道:“我們初到魔界,魔氣會對我們造成多大的影響,誰也不知道。畢竟……從古以來人魔不兩立,極力有人會來到這裏,更不用說是長期定居於此。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天羅會怎麼樣,也許明天就能自由行動,也許……”
下麵的話不言而喻,廳堂上的氣氛再一次變得凝重起來。
“報告將王,魔皇有事召您前往群魔殿!”
將王抬那雙卡稍顯疲倦的眼睛,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對那名魔兵微笑道:“好的,一會兒我就過去。
“請將王抓緊時間,魔皇那邊好像很著急。”
“嗯嗯,知道了。”
就這樣,將王將蓬萊大軍之中醫術最為高超的鄧行醫請來,令他好好照顧天羅寶帥;又囑咐宙宇寶帥與周全寶帥務必要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寸步不離地守在這裏,以防不軌之徒地天羅寶帥不利。安排好一切之後,將王獨自離開了住處。奇怪的是,這次出門他居然沒有帶上任何一個親信,獨自一人疾步遠去,不一會兒的工夫便已奔出十裏開外。
從住處到群魔殿需要翻越兩道山,開始的一道還好,可後麵的因為山勢極險,且周圍的旋風不時吹出,不適合禦空飛行。為免發生意外,他隻得像別人一樣,自狹窄的山道之上徒步穿越。不時,已然來到了半山腰處。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身後已經趕上來一道人影。這時候,將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以我的腳程,即便那名傳信的魔兵速度再快,這個時候應該也已經被我攆上了,可是為何這麼長時間沒能瞧見他,反而從我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人。難道……”
驀然向前看去,果然在前方數十丈外的山路之上,也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衣的魔人。二者的步調簡直一模一樣,漸漸將將王包圍起來。山下就是深不見底的山澗,如果從這裏跌下去的話,想要不死都難。
不過,將王畢竟是將王,所經的風雲磨難遠超常人的想象。心知二人來者不善,卻依然顯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繼續向前行去。不久,他與前方那名魔人終於碰頭,就在他以為對方即將動手之際,那人居然向前邁下了一步,接著掠過他的身邊,徑自離去。
看著那人遠去的身影,將王不禁暗暗鬆了口氣,原來一切都是……
“砰!”
思緒未完,一道炸響忽然自腳下的石階之中一躍而起。憑這點能量還不足以傷到魔化之後的將王,但那經曆了無數年風吹日曬的石階則因為不堪重負,當即碎成無數,留下一個半人來深的石坑。
腳下沒了借力的地方,將王的身形驟然向下跌去。就在上身向山澗處極墜而去的瞬間,他的目光不禁瞥到了身後那名朝自己走來的魔人。此刻,對方的臉上竟然顯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
“對不住了將王,誰讓你得罪了這麼多人,而且還是魔君大人們。隻要你死了,魔界才能恢複以往的太平日子。所以,安心地去吧!”
忽然間,將王身後的衣物忽然裂開,一條青色的蛇尾赫然從寬大的衣衫之間竄了出來,就近纏繞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之上,將其身體吊在半空之中。緊接著,將王使出一招水中招月,當即便將自己蕩回了山路之上。那名魔人未看清前方的情況,一隻冰冷的手掌已經自身後探了出來,輕輕放在他的喉頭之上,將王的聲音隨即響起:“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名魔兵先是一愣,緊接著竟是大笑起來,隨即意氣風發道:“不愧是將王,來這裏的時候大人就已經吩咐過要千萬小心,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栽到了你手上。嗬嗬,不過你別以為天底之下都是你這種貪生怕死之徒,要我出賣大人,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