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男人,被人打攪了品嚐“美味”的心情那是致命的。更何況,沈萬秋的麵前是一塊如此極品的“香肉”,胸中的怒火化為一股無法估量的蠻力,轟然衝向那隻散發著野獸氣息的身影。
“去死!”
“嗡!”
重掌擊落,“野獸”周身,連同他腳下的兩塊地板也立時化為了塵埃,肆意的勁道將門口兩邊的窗扉木雕吹成了木屑,進而化成兩股來世氣浪,朝左右兩側襲飛。
然而,那隻吃下整次攻勢的“野獸”卻是紋絲未動,他的雙腳甚至還未能移動半步,仿佛已經長在了原地之中。更加詭異的是,憑沈萬秋如今的實力,竟是無法將自己的手臂收回。再次抬眼望去,原來是被對方一手抓住,怎麼掙紮也無法撼動。羞憤,惱怒,登時湧上沈萬秋的心門,隱藏於體內的九十九犁殺生大陣之力,立刻重現於世。
“滾開!”
殺陣之力磅礴如無邊汪洋一樣,硬是將那隻包裹著自己拳頭的手掌強行撐開,使得沈萬秋重獲自由之身。然而,有了殺陣之力加持的他,已然將來者視為草芥,他堅信天地之間無人,無物能夠承受得了他一招之力。
“殺陣一怒!”
一瞬之間,沈萬秋變拳為指,將自己的右臂化為了一柄血肉之槍,直刺野獸的心門。心是一切生靈的要害所在,一旦心髒受損,哪怕是再強悍的戰士也會立即失去賴以生存的力量。
他自信,颯爽,一切的動作全都一氣嗬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痕跡。他確切,天底之下能夠躲過自己這一招的強者絕超不過一手之數。而上了此招還能繼續話下去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過,就在手指刺入到對方身體之中的時候,沈萬秋忽然明悟,原來麵前此人竟是那例外的一個。
“這!”
“呲!”
常人心髒被傷,力量將會立即外泄,無從發力。但沈萬秋麵前的野獸,非但沒有出現力竭的情況,甚至還利用自己的筋肉骨骼,強行鎖住了那枚刺入身體之中的指槍。不知怎麼了,一瞬之間沈萬秋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極為少有的膽怯之色,他甚至有種逃離此處的衝動。
“瘋……瘋子!居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硬抗我的殺陣一怒,你以為自己是……”
話音未落,他隻覺得自己的麵門撞在了一睹結結實實的大山之上,一時間他的眼前被無數金星充斥,兩道暖流順勢從鼻孔之中流淌出來。
血,是血!就連沈萬秋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流鼻血了。而直到同在他才發現,剛剛打傷自己的居然是野獸那隻與自己腦袋一般大小的拳頭。
右手被製,無法躲避,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之下,野獸雨滴般密集的拳影接連轟擊在沈萬秋的身體之上。慘叫,脆響,噴濺聲,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接連從沈萬秋的體內相繼發出。原來,人體也是一部奇妙的樂器,竟能演奏出如此眾多的不同音色,當真神奇。
“少得意!”
被連續重拳打蒙的沈萬秋急中生智,剛剛他一心隻想逃離對方的掌握,忽然間他的腦海之中又能了一個新的想法,於是乎他聚起體內的全部力量,將其凝固在那隻沒入野獸身體的手指指尖處,並在萬分之一刹間將其引爆。頃刻,野獸的身體居然成了一隻人形燈籠,隨即一股席卷著紅色火浪的勁力立時從其背後洞穿而出。借著這個機會,傷口得以擴大之後,沈萬秋成功將手指再次收了回來。抬頭向前看去,那隻野獸的身形已經微微有些搖晃,喘氣的聲音也變得粗壯了不少。
“哈……哈哈,你不是挺經打的嗎?怎麼現在不行了?不過你別以為事情到這裏就算完了,接下來才是本魔君真正發力的時候。”
形如雷吒,沈萬秋的膝蓋已經直著撞了出去,直擊野獸的麵門。剛才他的臉上挨了一悶拳,現在也要對方嚐嚐這種“打臉”的滋味。不過,他的身體之中已經灌注了殺生大陣的滅生之力,別說是人,就算是大象被沾上也要立即灰飛煙滅。他不僅要讓對方吃招,還要將對方的腦袋整個轟碎,被樣才能消除他心頭的怒火。
可是,就在起身的時候,他忽然發覺自己的速度似乎比剛才慢上不少,或者說是他的速度與某一個物體運行的速度相比起來遜色了許多。那是什麼東西,居然可以在自己發招之後,但卻可以趕在自己擊中之前,率先來到自己的身體。
那是一隻拳頭,一隻長著粗壯毛發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