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之後,本以為占據絕對優勢的陽爻魔君忽然踉蹌跌退,難開握持長槍的右手,隻見掌心處竟是出現了一條貫穿左右的傷口。無法想象,這樣的傷勢竟是通過槍杆反震到自己身上的,陽爻魔君實在是不敢相信。
反觀另一麵,成功擊敗鮫破淡定地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從容微笑道:“事先說明,我可不像鮫力那般有勇無謀,想要三兩下將我解決確實不太可能。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比鮫力可要厲害多了!”
話音一落,鮫破原地陡然振臂,刹那間陽爻魔君隻覺得一股殺氣撲麵而來,剛要抬手抵禦之際,卻被一股莫名其妙的怪異力量搶先一步,將其立時“砸”倒在地。模糊之際,陽爻魔君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竟發現其中有鮮血溢出,他不僅受了傷,而且受了相當不輕的內傷。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我看不見他的招式?”
連番的“錯愕”已經令陽爻魔君再也不敢小瞧麵前這名其貌不揚的鮫人。後者在完成了這兩次進攻之後,絲毫沒有趁熱打鐵的意思。他緩緩地朝陽爻魔君走去,若不是身處戰場之上,別人還以為還在餐後散步。
“陽爻槍,出!”
已然熱血沸騰的陽爻魔君抖腕出擊,原本丈許的槍杆,霍然伸長了足足五倍有餘,而且整個過程全都是在瞬間完成,所以鮫破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當即被那刺來的槍頭戳中,登時飛出老遠。然而,見到此景的陽爻魔君的臉上,卻沒有絲毫鬆懈的意思,其中的寒意更是彌加濃重。
“我的陽爻槍居然都傷不到他,這家夥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做的!”
在陽爻魔君的注視之中,倒地的鮫破果然再次站起身來。繼續看向胸口處,前者赫然對方中招的位置竟是絲毫未損,就連點擦傷也沒有出現。雖然早在意料之中,但親眼見到那副場景之後的陽爻魔君還是異常訝異,握槍的手掌不由得再次攥緊。
“你似乎拿我沒有什麼辦法啊!哈哈,既然如此,那換我出招了!”
“砰!”
陽爻魔君還沒搞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覺得迎麵被人狠狠地用拳頭捶了一下,接著便覺得眼前天旋地轉,險些暈倒。再次看向前方,鮫破依然站在原地,抬起的拳頭還未來得及收回。陽爻魔君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達到戰場的第一時間,便遇到了如此棘手的對手,當真令他頭疼至極。片刻喘息之後,他將槍身抵在腳下的地麵之上,這才免於摔倒在地。看到這一幕的鮫王不禁哈哈大笑,指著戰場中心的陽爻魔君道:“本以為是名虎將,沒想到卻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鮫破,你們和他好好玩吧!我想進城見見那些魔族的首腦。”
眼看著鮫王大步流星地跨入魔城之內,陽爻魔君雖有心阻止,卻已無力出手。單是眼前的鮫破就已經令他招架不住,再加上一個鮫王豈不是自尋死路?
“嘿嘿,你放心,我不會這麼輕易殺死你的。從剛才的進攻來看,你的修為在魔界之中確實是出類拔萃的,隻是碰巧遇到了我,才會有此下場。我會享受接下來的對決,希望你也是。”
陽爻魔君伸手擦掉嘴邊的鮮血,表情猙獰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的做法隻會令自己一敗塗地。”
鮫破怔住一下,接著笑道:“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靠什麼擊敗我!”
“砰砰砰!”
鮫破憑空揮出的拳頭,卻是無一例外地全部打在陽爻魔君的身上。不一會兒,他的黑色戰甲之上已經盡是血汙,臉上也被淩厲的拳風割出了兩道口子,皮肉外翻,十分嚇人。而鮫破就像一個家暴的丈夫一樣,越是見到鮮血,暴戾的性格便會隨之湧現,出手也會越狠越快。陽爻魔君隻有兩隻手,一杆槍,但他所要麵前的卻是成千上萬隻拳頭發出的拳勁,更是無法預測攻擊會何時到來。所以與鮫破交戰,陽爻魔君隻有挨打的份兒。
然而,一切事件發生都應該符合真相與因果。比如打出的是拳,落在身上的就一定不是拳印。既然鮫破能夠發出無聲無息,無所不在的拳勁,那就一定要遵循他所修煉的武技。而隻要武技發動的原理,他便能夠想出對策,進而擊敗這位不可能戰勝的敵人。
“一二三!”
“砰砰砰!”
“一二三四五!”
“砰砰砰砰砰!”
在鮫破的進攻之中,陽爻魔君的嘴裏不時會蹦出一些數字。但不知為何,每次數字都是從一開始,停頓之後就不再計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