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神隕一族,同是手握神鐵神力,然而,不同修為與境遇,使得兩名神隕族人竟是爆發出了截然不同的力量,而在這一刻,顯然是江患海的招式更勝一籌,就連持有神鐵這麼長時間的趙軒昂也未曾見過如此詭異的一幕。
“心,他的招式有古怪!”
話音剛落,朱大闖的右拳竟好似隱入了淤泥之中,不但其中威力盡數化解,就連抽身的力氣都已消失不見。定睛看去,隻見拳尖所及之處,竟是反射出一片片水紋一般的漣漪,隨即無數刺痛自手背傳入身體之中,令得朱大闖神色愕然。
“這是什麼!”
還未來得及回過神來,下方的江患海雙手十指同時撥動,與此同時空間之中遽地傳來數聲銀瓶炸死似的鏗鏘,朱大闖在此番異象之中身形頹然墜落,手腳之上皆已炸開血花。
“神隕神力,束魂隕身千絲網!”
眼見朱大闖不支倒地,江患海竟沒有乘盛追擊的意思,而是淡然站在原地,俯看著地上那具鮮血淋漓的身體,嘴邊留有些許笑意。趙軒昂快步來到跟前,仔細察看了一番傷勢,確定沒有性命之攸之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略顯嗔怪道:“你這家夥,難道是瘋了不成?若不是姓江的那一招用力未老、而你又身負蟲蠱詭力,否則現在躺在我麵前的就是一灘血水了。”
朱大闖掙紮著自地上爬起,身上的傷口竟已在呼吸之間恢複了大半,隻有少量血痕依然殘留,已無大礙。一想起之前自己的經曆,他的臉上便不禁流下大片冷汗,隨即沉聲道:“剛才那家夥使的是什麼妖法,為何我的飲血狂訣對他絲毫沒有效果?”
趙軒昂看了江患海一眼,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我隻看清楚,他所使用的力量是來自神鐵之中,但神鐵在不同的神隕族人之中有不同的表現形式,所以殺傷你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明白。”
朱大闖微微頷首,隨即站起身來,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塵,繼續道:“沒有關係,我朱大闖除了皮糙肉厚之外沒有什麼特長,如果哥哥你沒能看清招式的玄機所在,那就讓作弟弟的再給你去試探一下吧!”
眼見剛剛身受重贍朱大闖,一轉眼的時間便已痊愈,江患海心中不由得暗暗驚歎,想到:此子身負異能,不可與之長期纏鬥,看來在奪得神鐵之前,先得解決你這個家夥。
思量間,江患海左手垂在身旁,右手則背在身後,掌心之中似有靈氣湧動。雖然整個過程的動作十分不起眼,但目光毒辣的趙軒昂仍然一眼識破了江患海的意圖,進而對朱大闖囑咐道:“當心,敵人又有動作了,提防他的偷襲。”
朱大闖點點頭道:“知道了,同樣的錯誤我朱大闖絕不會犯兩次。”
到這裏,朱大闖奮力朝側方奔去,同一時間,但見他雙拳輪番揮舞,隨即激出的拳風,變作一記記開山碎石的強勁威力,接連轟向江患海的周身。
如今的朱大闖一連崔動體內的飲血狂訣,一邊快速移轉身形,使得江患海在疲於應對拳勁之時,根本無法反擊打中自己。不消片刻,朱大闖揮拳的速度愈發急迅,而江患海以來對敵的手掌卻是越來越慢,每次都在勁力來到前的一瞬間才抵至,看上去十分勉強。不一會的工夫,朱磊闖已經繞到了江患海的身後,與趙軒昂形成犄角之勢,這時候如果二人一同發動攻擊,被夾在其中的江患海竟會無比艱難,翻身無望。眼見自己的計劃即將得逞,朱大闖的臉上不由得顯現出欣喜之色。
“趙大哥,就是現在!”
受朱大闖話語啟發,趙軒昂應聲掠起,兩拳合於胸前之時,二者竟合而為一,凝成一柄一人來長的巨型長劍,豁然劈向江患海的身後。而這時候,另一邊的朱大闖同樣不甘示弱,飲血狂訣全力催動之下,右腕下的血脈竟是悉數撕裂,迸發的血漿,化為一縷縷精純的力量,融入拳頭之中,使之外形迅速變化,成為了一枚麵目猙獰的魔鬼頭顱,乘盛砸向江患海的麵門。
“哼,剛才是我疏忽大意,才著了你的道。現在有司命血蟎護體,就算遇到剛才的詭異情況,也能在轉瞬之間輕鬆化解。”
江患海目光一寒,左掌處倏爾躍起數枚星光,直襲朱大闖的麵門。後者將那隻魔鬼拳頭朝身前一晃,原本直射而來的莫名星光竟是全部消失無蹤。
“還給你!”
朱大闖怒喝一聲,拳上的魔鬼麵孔,居然兀地睜開雙眼,口中吐出點點星光,但顏色已由翠綠變成鮮紅。江患海輕身一閃,嘴中喃喃道:“果然不假,看來你已知道了對付我的方法。”